话还没说完,就见皇上看他的眼神吓人得很,小渔子想起金銮殿上,御书房里被拖出去的无数人,抖了抖身体跪在地上,苦着一张脸说:“奴才还没说完呢,小公主……”
他将那扫地的情景绘声绘色表演了一遍,连小公主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一清二楚,末了还拍了一记马屁:“小公主句句不离皇上呢,可见是跟皇上父女情深!”
“无名叔叔,我跟父皇说说,给你换点别的干……”
“无名叔叔,你太笨了,父皇就比你聪明耶!”她摇摇头,以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说道:“算了,无名叔叔会吃饭就很棒棒了!”
团子怕打击人自信心,很贴心地安慰了一句,殊不知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话是句反讽话,是比喻人饭桶除了吃饭啥也不会的意思。
说完了还点了点小脑袋很认真地肯定。
若不是团子满脸真诚,兴许就以为小公主是在嫌弃人。
小花忍不住落后好几步偷偷笑,才刚刚三岁的小公主正是可爱的时候,比什么都可爱乖巧,怎么会嫌弃人?!
小花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刚背过身,就瞧见一抹明黄色的衣摆,她头也不敢抬连忙就地跪了下来,小渔子甩了甩拂尘,作势让她别出声。
这边动静很小声,离得远些的团子本该听不见,她却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转身飞奔过来,一双小短腿蹬得飞快,两只手伸开跟个小炮仗一样冲上来抱住男人的腿。
“爹爹!”
第32章皇帝爸爸(九)
下午扫了那么久地,握着大扫帚时间长了,团子小手心便起了泡,又麻又痛,音音拒绝了宫女姐姐的药,挂着眼泪串串跑到爸爸面前,摊开掌心让他瞧。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小声抽了口气,“爹爹,疼。”
团子才刚刚三岁,连走路还会晃晃荡荡像个小鸭子一样,在危玦这个年少就登基的皇帝眼里更像个初生的小幼崽一样,不仅心思稚嫩天真,小孩子皮肤也薄嫩,这会儿摊开的手掌心红红的,泛起了几颗小水泡。
危玦开口命人去叫太医,宫女小花识相地将手中膏药双手奉上,“这是先前刘太医开过给小公主防身的药,对这表皮伤口管用的。”
只是伤了手,不是生病,叫太医过来也是给开开药涂抹下罢了,危玦将药拿过来,迟疑了好一会儿,将药膏给团子,“擦擦。”
音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说:“爹爹你不给我擦药吗?”
在团子认知里受了伤就要找最喜欢的爸爸,爸爸不给她擦药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将药膏推过去,哼了一声,小奶音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要爹爹给擦擦才会好!”
小手摊开往前伸,伸到爸爸面前,“还要呼呼才会好!”
危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