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ck医生也是晚上被杀的,医生身体强壮,虽然是在睡梦中被偷袭,喉咙那里被割了一刀,还是同凶手搏斗起来,其他人被吵醒,阻止住了凶手,可惜已经晚了……多亏了Mack医生让凶手暴露,要不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萧陟意识到杀死医生的肯定是个菜鸟,绝不会是他们口中那个连续几夜悄无声息杀人的那个宿主。他隐隐有种直觉,在夜里悄然杀人的这个,就是最开始在林子里杀了那无五人的那个。
他们不放心钱欣,几人一起朝飞机走去。
昨晚的大风掀起巨浪,幸而飞机离海边较远,只是被灌进许多海水,没有被彻底淹没。此时机舱里的水已经排干净,飞机外的沙滩上散落了许多行李,一些乘客拖着疲累的身体在捡拾行李,多数都是没精打采地坐在沙滩上发呆。
滑道全漏气不能用了,副机长正带领着好几个强壮的男人做软梯。
陈兰猗看见副机长脸上青红一片很是热闹,问柏世:“那是谁打的?”
栢世说:“钱大哥打的,钱姐可能……要生了。副机长说他有证据,却什么也没拿出来,钱大哥就急了。”
陈兰猗皱眉,钱欣要生了?那没有医生会很麻烦。
萧陟和陈兰猗爬上引擎,先后跃进最近的逃生门,机舱里比想象的还要糟糕,座位、地上都是积水,旅游团的那几个阿姨和几名乘客正在努力地拆卸座套,想拿出去晾晒。
他们进到头等舱,正好看见钱平山扶着钱欣往外走,秦暮在他们身后跟着,不知从哪儿找了件运动外套穿在身上,背了一个大双肩包,总算有点儿学生气质,不再像之前那般成熟得过分。
看见萧陟和陈兰猗,钱平山夫妇显得很惊喜,寒暄两句,在他们的帮助下顺利把大肚子的钱欣带到了地面,刘甜甜他们很热心地在下面接应着。
秦暮从包里拿出两条毯子铺到地上,让钱欣坐在上面休息,刘甜甜也很有眼力见儿地过来帮忙,扶着钱欣躺下,然后接过钱平山递过来的枕头垫在钱欣屁股下面。
钱欣穿的裙子,刘甜甜帮她遮掩着,撩开裙摆看了一眼,又赶紧帮她拿毯子盖住腿保暖。
“怎么样?”钱平山着急地问。
刘甜甜安抚地看向他:“没事,流的不多,还能坚持几天。”
“这是怎么了?”陈兰猗诧异地问,该不会就要生了吧?
刘甜甜解释说:“羊水破了,幸好流得不多,但是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了。”她一向话多,此时也解释地很耐心,把什么破羊水啊、宫缩啊之类生孩子的事情都详细解释了一遍。
萧陟在一旁听得大为尴尬,环视一圈,却发现除了孩子他爸,秦暮和陈兰猗也蹲在钱欣旁边,听得一脸严肃,看那模样比导游小姑娘都认真。
萧陟无语地退开两步,问站在一旁的柏世:“你说秦暮这孩子这么小,怎么这么有父爱呢?”
柏世似乎也有些尴尬,不自然地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