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哪儿探路了?”陈兰猗问导游小姑娘。
导游指了下不远处的山,跟萧陟他们进入的树林相连,目测只有几百米,不算陡峭,但植被茂密,完全的原生态,攀爬起来应该很费力。
“他们去山上干什么?也是去找人?还是去找手机信号?”裴永年问。
“都有,看看有没有当地居民,没有的话,能找到手机信号也好。”
“刚刚听空姐说,机长的无线电收发机还没修好。”萧陟附和道。
导游姑娘叹气,“机长说比想象中坏得严重,这里工具有限,还需要些时间。”
萧陟了然,系统不会让原住民轻易离开的。
这会儿太阳已经比刚迫降那会儿高了不少,人们坐在沙滩上开始觉得又热又渴。
机长让那个空乘帮忙翻译着,说飞机已经不烫了,大家可以进去取自己的随身行李。
又渴又饿的人们马上站起来,蜂拥着往飞机方向跑,根本没有行李的宿主们也混迹其中。
机长忙大喊:“还需要人帮忙把托运行李从飞机里搬出来,谁自愿帮忙?”
有十多个年轻男人和两个女人停下来,这些人隐晦地对视一眼,带了几分心知肚明。
机长很欣慰大家的热心,他让两名女士坐下,然后挑了十来个看起来体力最好的男人朝飞机走去,其中包括萧陟、陈兰猗和之前被萧陟踹倒的那个白人。
萧陟同陈兰猗做戏,对陈兰猗说:“你去找背包吧,我去帮忙就行,行李箱太沉了,我怕累着你。”
陈兰猗朝他笑笑:“没事,我陪着你。”说着挽上萧陟手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一对一样。
其他几人见他们之前就认识,便把注意力从他们身上移开,专注地留意着其他“同类”。之前被萧陟踹倒的那人看向他们,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恶意的笑容。
机长在同事的帮助下打开腹舱,率先爬进去。
天气本来就热,机舱里还没完全冷却下去,里面十分闷热,萧陟一进去就觉得难受,转头对陈兰猗说:“你别进来了,在外面接行李吧。”
陈兰猗点头。
搬到最后,萧陟满身大汗地扔出一个黑色的大行李箱,对陈兰猗说:“我们的行李。”
陈兰猗低头看眼行李箱上的贴条,然后把贴条一掖,藏住上面的姓名和航班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