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棂,你来了。”
刘靖瑶的呼喊阻止了他们的眼神交锋,裘寅棂瞬间收回阴沉的面色,展现平常儒雅的笑容。
这时候穆家人也转身告辞,穆耀轩和裘寅棂擦肩而过时,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他们是谁?”裘寅棂问。
刘靖瑶边换运动鞋边说:“都是薛婉婷的家人。”
因为刘靖瑶有晨跑的习惯,所以裘寅棂每天都陪着她。即便他不能陪跑,也可以在旁边递上水和毛巾。
晨跑结束后,裘寅棂已经知道整件事的始末。
“也就是说他们不会再来烦你了?”他意有所指的问。
刘靖瑶擦了擦汗,不确定的说:“希望如此。”
裘寅棂想起那个总是对着自家女友笑的男人还有可能再来,心里登时不爽。他暗自决定要对他严防死守,绝不让他有可趁之机。
“我陪你去公司吧。”
刘靖瑶看着裘寅棂亮晶晶的眼睛,疑惑道:“你怎么了?”
“我不能让那只居心叵测的‘米国白头雕’把你叼走。”
“什么白头雕?”刘靖瑶越听越糊涂。
裘寅棂拿过毛巾,轻柔的擦拭刘靖瑶额前的细汗:“就是穆耀轩,他刚才老是盯着你看,还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当然得守住你。”
刘靖瑶宛然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连他的长相都没看清楚。再说我的眼里全是你,其他男人根本看不进眼里。”
“我当然对你有信心了,”裘寅棂还是不放心:“可是我不相信他,而且你要记住,除了我和伯父,其他接近你的男人都是图谋不轨。”
“那你不如把我锁进保险箱里得了。”
裘寅棂很认真的说:“如果可以,我就打造一个最坚固的保险柜困住你,然后藏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这样你一辈子就只能对着我一个人。”
刘靖瑶觉得裘寅棂最近有些怪,她感觉到他似乎很没安全感,尤其是对两人的感情上,总怕自己会跑掉。
她担心的问:“寅棂,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像很不安的样子?”
裘寅棂搂住刘靖瑶:“可能是快要做手术了,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刘靖瑶恍然大悟,便像哄孩子似的:“你不要怕,治疗舱和干细胞技术是我耗尽心血的研究成果,绝对能治好你的病。虽然手术中的恐惧和紧张感是正常的,你也不必太焦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嗯,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什么都不怕。”裘寅棂紧紧抱住刘靖瑶说。
因为是相拥的姿势,刘靖瑶并没有看见裘寅棂深沉的眼神。
裘寅棂还隐瞒了部分不安的原因,自从上次见过那个自称是另一个自己的男人后,他的脑海开始闪过杂乱无序的片段,这些片段全和伤害一个女人有关。
这些片段让裘寅棂联想起那个女鬼说过的话,他之所以有阴阳眼是因为曾经做过背信弃义的事。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自己从前做过对不起刘靖瑶的事。
这种伤害自己深爱的人的疑惑令裘寅棂寝食难安,患得患失。万一这是事实,又万一刘靖瑶也记起某些事情,他会不会因此失去她······太多的未知数让裘寅棂忧思渐重。
所以一个疑似情敌足以让此时的裘寅棂草木皆兵,恨不得将刘靖瑶变小,随身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