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琥芎陷入两难的局面,罗思君是有错,可事出有因,并非自愿,而且孝心可鉴。另一方面,她差点害死刘靖瑶,却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一边是曾经的挚友,一边是未来的亲人,裘琥芎难以抉择。她一直搓着手,时不时咬着嘴唇。
“是不是想我帮罗思君求情?”刘靖瑶直接问。
裘琥芎有过这个念头,却开不了这个口。刘靖瑶是整件事最无辜的那个,又因罗思君而躺在病床上,她实在想不到有任何理由去求刘靖瑶帮这个忙。
“唉,我说不出那样的话。”裘琥芎真诚的说:“我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要求你为我自己的私人情感买单。”
刘靖瑶支起上半身:“于我个人而言,是不可能原谅罗思君,何况我不清楚她是生是死,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要上面放了她。”
即使裘琥芎早有心理准备,可听到刘靖瑶的话,内心还是有些失望。
“不过,”刘靖瑶话锋一转:“看在你的面子和她的孝心,我愿意帮她一把,如果她还活着。”
裘琥芎猛然抬头,眼睛发亮:“真的?”
“嗯,但是要记住,千万别让寅棂和我妈知道,否则又要听一阵子唠叨。”
“我知道,我绝对守口如瓶。”裘琥芎欢快的担保。
刘靖瑶说:“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吓走魏忠生,又得麻烦他跑一趟。”
“谢谢你,嫂子。有你做我的嫂子,真好。”裘琥芎带着鼻音说。
刘靖瑶微微一笑,小king则鄙视她:“她就是典型的‘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无知少女。还有你,被英明神武的我教了这么久,居然跟着她一起犯傻。现在我才知道脑残是种传染病。”
“世上的情或者事,不全是非黑即白,更多是灰色。”刘靖瑶感叹道:“所以人是最复杂的社会动物。”
第二天,裘琥芎特意缠着裘寅棂,刘靖瑶也支开自己的父母,才有了和魏忠生单独谈话的空间。
“找你来是想问一下罗思君的情况。”刘靖瑶开门见山。
魏忠生愣了一下:“怎么忽然问起她?”
“我这个受害人应该对凶手的惩罚有知情权吧,总不能白白受这种罪。”
“自然不会,”魏忠生摆摆手:“只是我人微言轻,不够格了解那些事。”
刘靖瑶表面上理解他,实则威胁他:“哦,是我疏忽了。我这就打电话上去,问清楚罗思君的事,顺便让他们换个更有分量的人担当‘传话筒’。”
魏忠生听了前半句还没什么,到了后半句直接弹起来:“姑奶奶,咱们有话漫漫说。”
看到刘靖瑶认真的眼神,魏忠生叹气道:“好吧。罗思君还在审讯中,暂时还没有事,不过迟点就难说了。”
刘靖瑶暗道,还来得及,看来老天爷都可怜罗氏母女。
她把罗思君的故事告诉魏忠生,还问:“你认为上面会酌情处理吗?”
魏忠生也同情罗氏母女的遭遇,可还是摇摇头:“机会不大,她在如此重要的场合执行刺杀任务,还差点成功,这不是明晃晃的打了上面的耳光。”
确实,天朝为了奥运会花了那么多的心思,竟然出了那么严重的纰漏,这叫好面子的天朝人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如果我帮她求情,上面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留她一命?”
“这···”魏忠生很为难。
刘靖瑶不会要他空手而回:“你只管替我传话,能否活下去,就看她的造化。当然我不会要你难做,这个U盘里有我说的‘不好的事’,上面应该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