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到了母亲的怀里,被抱到了嘉兰跟前。嘉兰让夏满为她取了发髻上容易垂下来落到婴儿脸上的步摇,这才低首看着这个孩子:“瞧瞧眼睛多亮,真是个壮实的好孩子。要好好长大。”
嘉兰亲自取了手上的护甲,小小地捏了一下襁褓里婴儿的手。
“拿两个长命锁来。你隔了那么久还惦记着我,算是我给善姐儿和哥儿的一点见面礼。”嘉兰并没有太过亲近这个孩子,稍隔远了一些,才又问石榴和郑祥:“哥儿可有名字了?”
石榴一时嗫嚅,反倒是郑祥突然再一次跪了下来,声音郑重:“犬子恳请长奉小少爷,请『奶』『奶』赐名。”他如同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声音慷锵有力。
石榴也连连点头道:“如果 要是 ”她手绞着衣袖,脸涨红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嘉兰看着底下跪着的郑祥,心底感慨。
郑祥是个聪明人。
听他这话,怕是已经知道萧肃政和善仁对他有所“照顾”了。他此次前来,不仅仅是为了全石榴报恩的夙愿,怕也是来了断他最后一丝顾虑。
而今这话,就是投诚了。事实上,他本也别无选择,能主动投诚,自然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那就唤康吧。愿他一世安康,无病无忧。”嘉兰声音低缓,怜爱的目光落在襁褓里一无所知的孩子脸上,又落在远处乖乖地啃着糕点的善姐儿的脸上。
这些孩子渐渐圆润的脸上,透着破土而出的生机。
*
萧肃政当夜回来时,嘉兰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被萧肃政猛地抱了起来,转了一圈,狠狠地亲了两口。
夏荷和夏凉俩人一时呆滞,被夏满瞪了一眼,连忙红着脸低头退了出去。夏满见怪不怪地领着人退出去,关上了门。
嘉兰自己都闹了个大红脸,看着萧肃政时宜喜宜嗔道:“闹什么呀!”
“郑祥和盘托出了。”萧肃政的声音甚至出现了颤抖,这七个字说来,竟像是吐出了一口憋在心底近十年的浊气。
“当年,他们在外跑商的有十数人。他们回乡收敛尸骨时,就被吴治东的手下追杀。他们也因此而走散,各奔东西。但各奔东西之前,郑祥与他们对过证据。其中一人手上,有一块极好的玉佩。据郑祥说,是那人在家中的米缸里发现的,随同的是妹妹沾血的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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