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北愣怔在那,他似乎被老A这番突兀的感慨给弄懵了。
“我为刚才说贺岑的那些话道歉,”老A似乎也没打算等凌寒北听明白,自顾自说了下去,“贺岑是我接触过的最优秀最坚强的特工,他非常令人敬重,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去诋毁他责怪他,只有他自己。小子,好好想想吧,今天这顿揍你挨得冤不冤?许竞没两天了,我也没打算替他开脱,其实医生建议他安乐死会少许多痛苦,但他坚持活着,就为了每天能看一会那个视频。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他想要的吗?大道理我不会讲,也懒得讲,很多事我自己都没活明白,可有一点,我希望你记住,你没经历过的事就没有资格去评断!”
说完老A在那站了会,凌寒北倔强沉默但有无法隐藏迷茫地看着他。
老A转身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半转过身子,说了一句,“贺岑是凌肃心里最重要的人,你替不了他,也不该伤他。”
“我没……”凌寒北张着嘴,却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发出声音。
老A把人揍了一顿,丢下一堆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话,就自管自走了,留下凌寒北杵在在那里发呆,站久了,腿都木了,就蹲在那继续发呆。
“那小子开窍没?”
“不知道,老子先揍了他一顿,可能一顿不够。”
“光揍?”贺天凌电话那头啧啧不满,“你当年不是很会做思想工作的吗?”
“屁!老子啥时干过政工?”老A对着电话砸了个冷眼,“特么的就你们贺家人事儿多,娘们唧唧的,成天爱来爱去的,丢不丢人?!”
“你个老光棍!我不管,这几天你要是不能把那混球给整明白了,小K你别想借!”
“你他妈的敢威胁老子?”老A差点一口唾沫在地上砸出个坑来,“滚滚滚!带着你那个什么小K梅花的滚蛋!老子还就不信了,离了你那个什么扑克牌,老子还开不成训练课了?我找严局要人去!”
“呵呵,”贺天凌回以冷笑,“你是打算训练出一批一出手就被人往死里虐的菜鸟出来?听过这句话没?菜是原罪!你有本事让严局给你扒拉出一个水平能比小K强的给你。”
“卧槽!那两个谈不谈的成,关老子什么事?”老A朝天运气压火,“不是我说,你小叔叔贺岑怎么就这么稀罕凌家的?换一个不成么?凌家的也就算了,还找了这么个毛头小子,有病吧?”
“打一架。”贺天凌阴森森地回了一句。
老A一愣,“操了……你特么……算了,老子尽力了,但不知道那小子听懂了没?我总不能扯着他耳朵喊‘你不能怪你贺叔叔,你他妈的要拼了命去爱他’吧?琼瑶剧都不带这么演的。而且吧,这事说到底也是他心里的事,他自己要是膈应,别人也真没办法。”
“没办法也得有办法,我媳妇说了,这事拖久了就麻烦了。”
“那你来!”老A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或者让你家市长来,这种细致活老子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