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里‘夜枭’都懒得遮掩房间的特征,莲花酒店行政房的配置,位于十六到十八层,然后经酒店经理的辨认,房间内沙发摆放的位置和电脑办公桌的朝向是属于十七层走廊西侧顶端的房间户型。
房间的窗帘全部拉起,灯光中房门上悬着一颗轻轻晃动的黑色物体,和‘夜枭’手里把玩的东西一样,有个拉环,房门上悬着的那颗拉环被连在了房门的锁链上,只要房门一推开,拉环就会扯断……
贺岑被放在房间正中央的一把椅子上,四周都没有伸手就能够到的支撑物,椅子也是两边没有扶手的沉重的原本放在电脑办公桌后的木椅,‘夜枭’连绑都没有绑就由着贺岑双手自由地坐在那。
从镜头里看,贺岑的手腕上有伤,应该是和‘夜枭’动过手,但毕竟身体受困,反抗并没有起多大作用。
贺岑坐在那,看上去很从容镇定,一边轻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打量着多年未见的曾经的战友,而后扫了一眼他手中的那颗能瞬间要了房间里人命的玩意,冲着镜头淡淡地笑了笑,“严叔,我也想好好和他聊聊,动静别闹太大了。”
“小岑,你……”
“严叔,像他这样的人,审讯是没有用的,我说的对不对,许竞?”贺岑视线转向了微微错愕的‘夜枭’,“如果我没记错,当年你的熬刑忍痛指数是超过A+的,你是意志极其强悍的人。”
“哼,”‘夜枭’冷笑了一声,“贺少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为什么不记得?所有和我共过事的人我都记得,不论他们在不在了,我都记在这里。”贺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包括你。”
“呵呵,当然,我是你的仇人,你当然要记得我!”‘夜枭’枯瘦的脸上扯出几道令人难受的褶皱,但贺岑并没有转开目光。
“许竞,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将你视为我的仇人,因为有些事我一直没有想通,我和你一样,都在等这个好好聊聊的机会。”
“是吗?你的撤退线路和时间确实是我泄露出去的,这样,你还不把我当仇人?”‘夜枭’真如夜枭般发出桀桀的笑声。
“为什么?”贺岑等他的笑声渐渐停下后,静静地问了句。
另一个房间的严叔也忍不住身体微微前倾,恨不得将人钻入电脑里,也站在这个已看不出多少人模样的叛徒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出卖自己的战友和国家。
一旁的老A则紧抿着唇双眼死死地盯着‘夜枭’手中的手#雷,他憋着邪火,他被摆了一道,他无从解释也不想辩解,带来的人手不足,计划又定的临时,给他和兄弟们准备的时间根本不够,但就在这样不利的条件下,他和他的兄弟们还是做到了路上的随行布控和酒店会场和各出入口的监控防范,电梯也检查过,包括电梯检修口也派人查过,但‘夜枭’是从隔壁的二号电梯井等待时机上了三号电梯井。
能指责下面的兄弟没把整个电梯井都检查一遍吗?时间不够,就算够,你压根也没办法预测到‘夜枭’会在什么时候进入电梯井,除非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