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邸内的侍女仆人都在讨论最近朝廷政变的事情,甚至有时候都明目张胆在这庄谆的房前议论,语气之中也有对他的嘲弄之意,正所谓墙倒众人推。
卧床无聊的庄谆,在床头安了一张木桌,正好他手能够到地方,放上纸墨笔砚,写一些东西,顺带连着三日给公治厚上谏,毫无例外每一封书信都被他扣下。扣下是指公治厚既不会看,也不会送回给庄谆。
这一场朝廷政变也体现了公治厚治国理政的才能,几乎是不输给先前的摄政王,规矩严明处事果断,这朝中的奸臣逆臣斩得斩除得除,掌握了皇权帝印的他无所顾忌,开始收拢兵权,往朝廷之中注入新鲜的人才。
公治厚现在年已十八已经可以登基成帝,若是先前没有庄谆的阻碍,他现在已经是一位皇帝,经过礼部商议之后,选下个月的黄道吉日正式登基,封帝位受皇权。
庄谆此时仍在府中,近日明显能觉察到这摄政王府之中的人越来越少,主子无权下人如鸟兽散,情有可原。
第三日正午,一道来自皇宫的圣旨便到了。
庄谆被几位宦官内侍套上官服,紧接着从床上架到大堂去了,这几人动作可算不得是轻柔,到了大堂庄谆背后已经出了一层汗水,腿上白布也被鲜血浸染,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公治厚的旨意大概是将庄谆押入宫中软禁,顺便抄了他全部的家产庄园,遣散所有的侍女仆从,近亲则给些许金银送至他处。
“术哥,你这苦肉计演的也惨了吧!”
土豆是真的看着都心疼。明明商店里面有药剂,术哥怎么愣是不买。他自然知道游术是为了消除公治厚心里的恨意,但是冤有头债有主,要恨也恨那个原来的庄谆才对!偏偏这所有的苦头都给术哥自己吃了。
庄谆不由分说直接被带上木轿,敷衍至极直接往里面一塞,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腿上的伤被这木轿颠得生疼。
当他被带下轿子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脸色微微苍白,抿着唇压着喘息有些许狼狈。一路踉踉跄跄被人压着走。
公治厚负手立在阁楼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当看到庄谆出了轿子那一刻模样,手不自觉地收拢成拳。
“给他派个御医。”
公治厚对身后的左竹说道,左竹自然注意到了公治厚的手在看到庄谆那样子的时候突然收紧。
左竹领了命令便离开这里,但是心底不自觉猜测,他竟然在心疼庄谆?难道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庄谆明明是他最厌恨的人,为什么他竟然还没动手?
左竹本有对公治厚的爱慕之意,这一下便有些吃味。她隐隐觉得公治厚对庄谆感情越发不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