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漆被藏在身后,贺执突然转身靠近少年,似笑非笑:“问别人名字之前不应该自报家门吗,许啄同学。”
“……”
许啄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他心中确实毫无波澜。
“贺执。”
似乎还是被吓着了,小结巴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贺执看着他,唇边收敛了些许戏谑。
“名字,贺执。”
小结巴的眼睛竟然微微睁大了一毫米。
被人追杀都不怕,竟然被他的大名吓到了?
执哥歪了歪头,啧了一声。
但他好像误会小结巴了。
许啄盯着他腰际露出一角的喷漆罐子,似在出神:“你的名字,和从前的一个首辅一模一样。”
贺执眨了眨眼:“嗯?”
太傻了。
许啄干脆得不像个结巴了:“没什么。”
“……”
贺执皱了皱眉。
“首辅是什么?首富他弟吗?”
他两眼问号。
盲生,触到知识华区了。
“……”
周围好安静,他在看着他,等待一个答案。
许啄抿着嘴,忽然就笑了出来。
真神奇,原来黑葡萄笑起来也会变成弯月亮,无波无澜的眸中骤然炸开满池星光熠熠。
但只笑了一下就止住了。
是他忘形了。
果不其然,贺执眯着眼睛靠近他,举起手掌,似乎还想揍他。
许啄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但这人只是轻轻地点了点他颊边没来得及藏好的酒窝。
戳柳芽儿一般的力度。
“你笑了。”
贺执很新奇。
“你之前为什么不对我笑,老子吓到你了?”
刚才没吓到,现在吓到了。
许啄睁开眼,酒窝没有了。
小混混不满地眯了眯眼睛,但又想到什么一般,浓密睫毛下的那双细长凤眼垂了下来。
他似笑非笑,又或许掺着叹息。
“小结巴啊。”
许啄没有骗人,小的时候,他确实结巴过。
具体在许暨安把他从福利院接回来的那一年,他突然开始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