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像个耍赖皮的小孩。
卞雨的母性难得被激发一回,好脾气的哄他,“下次。下次好吗?今天真的走不开,我化学老师很严格的,要是今天报告交不出来,我的这学期的奖学金还要不要了?”
辰东的手机一亮,正好有人发消息过来,他扫了一眼屏幕,眸色下沉。
卞雨问他,“怎么了?”
辰东没说话,只对她说,“我送你过去实训楼。”
卞雨心满意足的点头。
楼道里头,声控灯啪的一声,灭了。
一片黑暗里,修长的手指上夹的香烟,红透的尾端一亮一暗,像会呼吸一般。
雨噼里啪啦的撞在窗台上,也许是建筑工人没注意,窗台上残留了一块玻璃角没铲除。
玻璃尖角发着精致剔透的光,雨丝打在上面,雨水浸透,滑下尖角。
汪节一眸色难明,随手摁灭了烟头,他左手的食指,触在玻璃尖角上,指尖稍微用力,缓缓划过。
指腹被崩开,一道血丝,慢慢往外渗血,像是黑暗中跳跃的火焰。
欲念不减,似火灼心。
在实训楼前,辰东离开的时候,悄悄的在卞雨耳边说,“你答应过我了,下次。”
卞雨羞红了脸,直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才往实验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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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雨在楼梯里一道一道的往上走,声控灯一节一节点亮。
在四楼的楼道,声控灯乍亮,卞雨看见了窗台前的汪节一。
她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卞雨心里想着,去死吧汪色鬼。
汪节一望向卞雨,俊脸微沉,只对她说了一句话,“过来。”
带着某种强制性的意味,话里听不出情绪。
我才不过去,我过去就是傻子。
卞雨假装没听见,手搭上楼梯门把手正准备打开的时候,手臂后方却被汪节一一把扯住,把她拖着走了几步,把她压在了墙上。
卞雨的后背撞上了墙,两只手却被汪节一单手用力握住了手腕子,往头顶上方一按。她当下身子开始挣扎,也被他的膝盖一顶,牢牢被压制住,整个人像是砧板上可怜的鱼儿。
“汪节一,你又想干嘛!”,卞雨低喊。
男人女人间的力气差距悬殊,她的手腕被完全制住,使不上力,扭动不得。
男人伸出左手的食指,抵到女人的唇边,命令道,“舔。”
卞雨有些错愕,垂眸,发现他食指的指腹上一道血线,贴着圆滚滚的血珠,正触着她的唇瓣。
舔?这人有病吧。
卞雨侧过头,又像是女人的天性,一时心软想起他好歹救了自己两次的份上,她声音不由放低了,“实验室里有医药箱,我去找片邦迪给你贴。你看行吗?”
“清洗后贴片邦迪就能好了,行吗?”
汪节一低头,看着卞雨的红唇,她即使没涂口红唇膏,还是红红的颜色,鲜艳丰润,引人一亲芳泽。
指腹上混杂了雨水,已经晕开,小小一汪红通通的血水,在黑暗里,像是一盏久待人不归的寂静小灯。
汪节一说了第二遍,“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