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紧紧张张,江榆却轻轻松松,甚至欢快的想跑两步。
五月下旬,贺巢终于出院了。
他回到学校的时候,关于他勇猛无比的传闻已经过去了,对他的回来,倒也不是那么惊讶,只是意料之中,他肯定会在高考之前回来的。
坐在江榆前面的时候,江榆叹了一口气。
傅云开侧头看了一眼,“回来了还叹什么气?”
江榆到不是觉得伤感什么的,而是因为贺巢终于回来了那种心中大石落地感。
贺巢听见他们说话,偷偷侧头看他们俩,一双眸子里的情谊缠绵的叫傅云开翻江倒海。
江榆轻轻摸了摸贺巢的肩膀,感受到他的体温还正常,不由翘起嘴角,“上课!你都落下多少颗了,回头考不上大学。”
傅云开深呼吸,调整自己心中的难受,抬头看着前面的柏韶,但是柏韶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生只读圣贤书。
“·······”
感情就他一个人难过吗?
贺巢掉的课确实多,刚来的时候听得懵懵懂懂,但是自己看了几天,就无师自通一般,把最近的课题全部做完了。
用他的话说,反正晚上睡不着,那就做做卷子。
江榆很生气,怎么能这样?
贺巢却不担心,这病得治,觉睡不着,还不能写作业吗?
“反正你晚上不能写作业,必须得睡觉,要不然我就······我就······”
贺巢望着他,看他到底说出个什么来?
“我就让我妈把院子墙砌的高一点。”
“·······”
贺巢扑哧笑出来,伸手直揉江榆的头发,“你还吓我呢?你就是把墙砌到天上去,我也爬的过去。”
江榆推开他的手,自己上手摸贺巢的头发,眸子里的潋滟在阳光下格外的闪耀,贺巢看呆了一瞬,趁着周边没什么人,凑到江榆的眼角边,轻轻的吻了一下,动作快的几乎江榆都没有反应过来,只留下了眼角的余热未散。
江榆瞬间红了脸,使劲儿的推开他,“有人看着!”
“不怕,没人看见。”
江榆顿了一瞬,“真的吗?”
“真的,你看都没人的。”
“那再亲一下···”江榆转过来,指了指自己右边的眼角。
贺巢笑的眉眼弯弯,“亲一百下都可以。”
*
“幼稚,聒噪,不要脸。”傅云开冷眼望着操场上的两个人,一双眼睛直冒火。
“你气个什么劲?”柏韶故意坐过来,长腿一伸,“关你什么事?”
傅云开反问,“那又关你什么事?”
“就凭我和江榆是喜欢过的关系。”柏韶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出来,故意气的傅云开脸红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