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渐渐明白了柏韶的意思,他质问的不是自己现在做什么事,而是这长长久久以来,对贺巢的执着,以及那些为他专门做出来的事情?
看起来极其不像他自己了,像是一个笨蛋。
但是江榆忍不住,他忍不住的想要做这些事情。
过了许久,他只是淡淡的回:“我没做什么,倒是你,为什么一直问我这些奇怪的事情?”
柏韶脸色一滞,神色惶然,他望着江榆的脸,语气凝重而又凄然,“我······为什么这样做,你不知道吗?”
江榆忍不住后退,可是又觉得这个时候逃避,实在太懦弱了,他咬咬牙又走上前,抬头不卑不亢的质问:“我为什么知道?”
“你开什么玩笑?”柏韶咬牙,他伸出手握住江榆的手腕,手指尖贴住他的皮肤,“还要怎么折磨我才够?”
江榆望着他的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挣脱开。
“江榆,你真的······就算折磨我,也要有个限度。”
江榆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柏韶的手抓的更紧了,“一定要说出来才行吗?”
江榆停顿了一两秒,他似乎明白了柏韶想说什么,他赶紧开口:“别说······”
柏韶瞬间头皮发麻,发了狠似的低喝:“连说都可以了?江榆,你到底要怎么样?”
江榆语气冷硬,“我不想听你说那些话?”
“怎么着?自己能说,别人就不能说?你要一起友谊万岁,大家一起做朋友,是不是觉得这样皆大欢喜,没人会不高兴?”柏韶已经不管不顾了,连语气都和平常不一样,充斥着讽刺和揶揄。
江榆不是很明白,但是心忽然刺了一下,这些话贺巢也曾经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从不同人的嘴里说出来,好像不一样。
他对贺巢的话耿耿于怀,心里很不舒服。
但是柏韶的话,却没有让他有任何不适感觉。
到底是为什么?
“我怎么想,怎么做也不关你的事情。”江榆闷闷的回。
柏韶气的笑了,“是的,是的,你所有的事情都不关我事,那你不要在我这里打听贺巢的消息。”
江榆知道柏韶生气了,还故意和他杠上了,要是平时他也放任不管,但是这个时候他刚刚和贺巢过了个生日,刚刚才和好,他急需要再见贺巢,知道他到底好不到。
“但是你是他朋友,我找不到他,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我只能问你!”
“你为什么要那么关心贺巢?那我呢?我算什么?”
江榆被他咄咄逼人的语气也激怒了,“我们都是朋友,为什么不能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