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开一听,这下半句不能说出去,他赶紧上手捂住江榆的嘴巴。
贺巢:“·······”
傅云开解释,“他不太会说话。”
江榆气的很,他推开傅云开,“我会说话!我这不是再说吗?”
傅云开给他使眼色,“不是这种说话,是·······是······”
两个人一副小学鸡吵架的样子,看得出来江榆对傅云开很依赖。
别人都不能碰他,但是傅云开可以。
别人不能和他坐一起,但是傅云开可以。
别人不可以的,傅云开统统可以。
这样想着,贺巢似乎就没那么开心了,他把语文书推回去,转过身打了个哈欠。
江榆说要贺巢教他,那是真的教。
只要下课就捧着书去找他,中午休息也拿着书烦贺巢。
一开始贺巢觉得心里美滋滋,后来发现江榆这语文是烂,非常的烂。
只要涉及到一些暗喻和因为所以的句子,江榆就和大脑停止运作了一样,怎么都搞不明白。
后来,贺巢看见江榆就想躲。
这天中午,江榆和傅云开去吃午饭了。
贺巢拎着一瓶矿泉水,撒丫子就跑,跑到了西操场的老松树下面才停了。
他躺在树下的草丛上,绿茵底下有些阴凉,虽然开春了,但是温度并不高。
贺巢望着老松树的松针,严密的像是一把伞,把所有的阳光都遮完了。
似乎好久心情没有这么好了。
就算江榆一直追着他问同一个问题,虽然烦,但是却并不讨厌。
贺巢嘴角扬起来,正想着晚上怎么给他找个问题,让他别来问语文了。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贺巢脑子一抽,回头看过去,果然是江榆捧着语文书来了。
“唉?你怎么找到我的?”
江榆很诚实的告诉他,“是柏韶。”
贺巢恨恨的骂:“狗东西。”
江榆坐到他面前,指着语文书。
贺巢无奈的坐起来,低头看他的书上的问题。
两个人穿的都不多,一个是白色校服,一个是黑色校服,长手长脚的瘫在地上,少年青春洋溢怎么都遮不住。
给江榆讲完了问题。
江榆似模似样的感觉懂了一点。
贺巢看他一张小脸拧的和麻绳似的,不由自主伸手捏了捏江榆的脸颊。
忽然间,贺巢愣住了。
他忘记江榆不喜欢被人碰。
贺巢慌乱起来,他怕江榆讨厌自己,手像是触电似的收回去。
江榆却好像不在意了,他呆呆的望了一会贺巢,忽然笑起来,“你的手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