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舒书。”唐衷打断她的话,“我来听我妻子唱歌,有什么不对?”
易舒书被这句话噎得语塞,喉咙动了两下也没说出什么话。
“虽然你把结婚证收起来了。”他吸了口气,语气不容反驳:“但只要一天没签离婚协议,你就依旧是我的合法妻子。”
易舒书手一僵。
林之南从后门冲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默然相对的情景。易舒书即使穿着高跟鞋也比唐衷矮了一截,从林之南的角度,仿若她依偎在唐衷的怀里,两人颈对颈说着亲密话。
她猛然捂住眼,把探出去的脚倏地收回,两手抓着门环哐当一声又退回去把门合上。
慢一步跟上来的酒友挑眉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又退回来了?”
“嗯?”林之南抬头一看来人,皱着眉不答反问:“你怎么来了?”
男人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我看你急急忙忙的以为出了什么事,这不跟上来看看情况吗?真遇到什么事儿还能帮你一把。”
他凑近林之南的耳朵边轻声问:“后巷是发生什么了吗?”
“没事。”林之南摸了摸额头上残余的冰凉触感,感觉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她反手推了靠上来的男人一把,凛着眉眼警告:“别出去。”
“怎么?外面有人在偷情?”男人暧昧一笑。
周遭都是激烈躁动的电音,白蛇般扭动的身躯将光线挡得忽明忽暗。林之南被这句话惹得有些耳热,她翕动了一下嘴唇,然后含糊回答:“也…也差不多。”
“你怎么跟个纯情小男生似的。”男人笑得有些放肆,调侃的语调更含了甜香的酒味,“成年了吗弟弟?”
“你才弟弟。”林之南羞赧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恼羞成怒的样子像亮着爪子的小猫,没有半点威慑力。
说完她就扭了头,肩膀抵在后门上,悄悄地透着门缝往后巷看。
男人微伏着身,因为林之南手推的力道稍稍侧了半步。他从林之南肩颈处贴上来,与她的手臂隔了不远不近恰好一个拳头的距离。
林之南能感受到身后的温度和萦绕在耳后呼吸之间吞吐出的温热气息。
“你知道你现在像一个偷看大人私事的怪小孩儿吗?”
林之南撇过头,“我倒是知道你现在像个缠着小孩儿的怪叔叔。”
男人一笑,把手肘搭上她的肩膀,瞬间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
“你说自己不是gay我是真的不太信。”林之南看了看垂在自己视线前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干净平整的指甲倒跟眼前这人沉稳的性格很和调。
“要不是我也看你面善,”她说着拨了一下男人的手腕,“我会觉得你在调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