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富平终于哭出声来,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是谁,是谁害死了俺爹!”
云富贵哭嚎了一阵,想到这即将到来的富贵就这样随着老爷子的死飞了,他就一阵光火。
“当家的,咱爹是被人害的?”
赵氏在一旁假哭的厉害,听到云富贵的话,眼睛也亮了。
“我们去镇子上的时候,爹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不行了?肯定是有人害了爹,肯定是!云玉栋,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云富贵火气上来,当即就窜出了灵堂,抄起院子里的斧头,气冲冲就朝着云玉栋的家跑去。
“老二啊,你回来,你给娘回来!”
云老太太这会儿却是难得地清醒,知道云富贵这样去找云玉栋,必然是鸡蛋碰石头。
可她的话,根本不好使。
云富贵跑得溜溜儿快,在工地上的时候,他没一会儿就蔫了,实则是装的。这会儿,却是露出了真面目。
“老大,老三,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把老二弄回来,他失心疯了,你们也傻了吗?”
云老太太急急地冲着云富安和云富平喊话。
云富安哼了一声,道:“爹如果真的是被人害死的,老子拼了这条命,也得让他偿命!”
说着话,云富安就出了灵堂,大步朝村中央云玉栋的家里赶去。
正文 第67章 假的!
云富贵跑得快,心里的火气蹭蹭得往上突。他爹死了,富贵飞了,他还叫啥的富贵?他不好过,那就谁也别想着好过。
而在族长云玉栋的宅院外,正热火朝天。
云老爷子虽死,但云氏一族庆祝云婧被封连山县主的宴席却没有中止,而是在继续。族内大事,岂能因为一个云玉臣就中断?若这云老爷子是个好的,对县主有恩的,他们得敬着,这宴席自然会散了。可云老头儿犯浑,拎不清,死了也好。
云玉臣并非喜丧,在一定意义上,村里人是嫌弃的。
当云富贵提着斧子出现时,云氏族里的人就一起望了过去,这其中可不少的壮实小伙儿,尤其是云福柱兄弟几个,个个虎背熊腰,面色不善地望着云富贵。
云富贵手里虽提着斧子,但却在一瞬间,胆颤,手里的斧头就咣当落到了地上。
“你想干啥?”
云福柱直接就抄起了身下的板凳,虎视眈眈地望着云富贵。
“这是要杀人呐!”
人群中,有人望着火把光芒映照下的斧头,幽幽地冒了一句。
云福柱长得壮,人却不傻,脑筋一转,就知道云富贵这是为什么而来。提着斧子,这不能就这么算了!
云玉栋在院子里陪着族老们喝酒,说着云玉臣那一家子的事情,听到外面闹哄哄,就带着人走了出来,正看到云富贵喏喏地不说话,也看到了他身边的斧头。
“柱子!”
云玉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不明白云富贵这是要干啥?
“带着人,把这个畜生给我绑了,开宗祠!”
开宗祠,行族法。
大胤朝,并不允许村族滥用私刑,除非是罪大恶极之辈。而且,这事儿之后还必须跟县衙报备。若不然,苦主一旦上告,族里就得承担责任。
但此时此刻,云富贵的所为,已经让云玉栋不能忍。
“族长,玉栋叔,我错了,我是一时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