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
要是大女儿在,早就跟她同仇敌忾的痛骂那贱人了。
这丫头果然不跟自己一条心。
说什么,说您只是拧伤了腰,没用到金疮药真是万幸吗?
顾佩兰直想叹气。
“早就与您说过,不要去招惹她,您偏不听。”
“她哪是咱们能招惹的……”
“还用你说!”
闵氏没好气的道:“我能不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你爹自从昨日进宫到现在都没消息,我去求那老太婆,却被郭氏那贱妇赶了出来,我还能怎么办?”
顾佩兰听她一口一个老太婆,一口一个贱妇,不由皱了眉。
她看了眼低着头立在一侧的春芽,淡道:“你出去吧,将门带上,我与母亲说会话。”
春芽应声退下,屋内便只上了闵氏与顾佩兰两人。
“母亲,以后这种话可不能再说了,今时不同往日,东院正在势头上,还是少惹为妙,万一您今日这不敬之语传出去……”
“你是说春芽?”
“她敢!”闵氏眉毛一竖。
“她那卖身契还在我手上,要是敢乱说话,我把她卖到楼子里去!”
她的音量不低,守在外面的春芽听到后,紧了紧指尖。
顾佩兰头疼的很,实在不知道怎么跟这个母亲沟通。
“不一定是春芽,爹爹跟祖母都被带走了,如今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况,还是谨言慎行的好,万事等父亲回来再说。”她循循善诱的道。
“那也得能回得来!”
老爷干的那点事都传遍了,不仅构陷老太爷,还与那于尚书联手意欲谋朝篡位。
这可是大罪,是要株连的!
要不是牵扯到将军府,连她们母女都要被带走!
想到这,郭氏也不由有些怨怪丈夫。
他做的那些事闵氏是真不知道,还以为于尚书看中了丈夫的才华,才将他提拔到身边。
就连顾佩玲与于赐的婚事她也没怀疑,只当女儿秀外慧中太过优秀,才让对方不顾门槛亲自上门提亲。
如今看来,不过是想将自家牢牢绑在一起罢了。
闵氏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不由怀疑道:“你说你姐姐知不知道这事?”
与尚书公子定亲,最高兴的就是她,而且那头冠也是她送去东院的。
顾佩兰沉默片刻,想起那日顾佩玲被抬回来时那副凄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