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乃一国之君,所望不过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如今贵国有交好的意思,朕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行针对之事。”
他严肃的看向身侧的萧皇后,语气满是警告:“皇后许是昨夜没睡好,有些糊涂了,朕念你初犯便不与你太过计较。”
他顿了顿,接着道:“就按晟亲王妃说的,自今日起你便闭门思过七日,每日在先皇灵位前跪足三个时辰,并罚你抄经为百姓祈福,你可有异议?”
这件事一个不好就会转化为三国之间的矛盾,衡量之下大梁帝果断出卖萧皇后。
萧皇后几欲吐血,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目。
她是皇后,跪祖宗抄经书这么丢脸的事怎么能做!
“皇上,臣妾……”
“若是你不愿受罚也不是不可以,所谓母债子偿,朕便让太子代替皇后受罚。”大梁帝沉声道,威胁之意尽显。
“不成,太子乃储君,怎可做这种事!”
只有犯了错的人才跪祖宗,更何况是皇室,不是大错不会被罚去祠堂。
若是传到宫外,指不定百姓怎么指摘她的太子。
太子之位本就岌岌可危,她又怎能在这时火上浇油!
萧皇后不甘的磨牙,可大梁帝明显不给她其他选项,到最后只得憋屈的应下。
“臣妾失言,愿受责罚。”
大梁帝点点头,很满意她的识时务。
萧仁令皱眉:“皇后母仪天下,乃天下女子之表率,跪祠堂是不是严重了点,有损一国之母的威严。”
他说罢不待大梁帝回应,转身眼神冰冷的直视顾南烟:“王妃是否太过咄咄逼人了?”
这个顾南烟果然不是盏省油的灯,竟三言两语使得皇上不得不惩罚皇后。
虽然确实是皇后沉不住气让人抓住了话头,可作为客人来说,他们不是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东道主一个台阶下吗。
她可倒好,小小年纪伶牙俐齿,连一国皇后都敢算计!
萧仁令眼神愈发阴沉,死死饿的盯着顾南烟,浑身气势凌人,意图将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震慑住。
顾南烟哪里会怕他,张大了嘴惊讶的道:“从本王妃与众位使臣进门开始,你家皇后娘娘不是让我跪就是让我表兄给你行礼,你说我咄咄逼人?”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见鬼的表情。
随后指尖一转,对上萧仁令那张老脸,差点戳着他鼻子。
萧仁令还以为她要动手,惊的后退一步摆出防备的姿态。
却听顾南烟指着他鼻子道:“你们萧家都属狗的吧,这么喜欢反咬一口,还一国之母天下女子的表率。”
“天下女子让你教她们不要脸了?”
“让你教她们倒打一耙了?”
“还是让你教她们混淆是非、颠倒黑白、贼喊捉贼了!”
她每说一句便上前一步,直将萧仁令逼的撞到御案上。
“你自己说,就你家老闺女这作态,她还想教天下女子点什么!”
“教她们口无遮拦,教她们不动脑子,教她们蠢笨而不自知,自以为是的端着个架子假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