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看着倒了满地的人,又怕又恨,喘气都吼吼的。
顾南烟于心不忍,温声劝慰:“只是不小心勒了你一下,至于么。”
她伸出双手帮萧皇后整理了下衣领。
“不是我说,你这些年就是太娇贵了,勒个脖子而已,能有多难受,总比那些淹死的人强。”
萧皇后没听明白她什么意思,还当她真的在安慰自己,一把拍开她的手。
“谁淹死了,跟本宫何干,本宫又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她在娘家的时候都没受过这种苦。
更何况当了皇后,谁见了她不得陪着笑脸捧着,碰她一下都觉得冒犯。
指甲崩了都得请御医来看看!
可这顾南烟三番两次冒犯她,还敢勒她脖子。
她方才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那种想活下去却又无助的感觉,想想都后怕。
顾南烟盯着她的双眼,半晌没说话。
高高在上久了,有些人会失去共情能力,无法感觉到别人的喜、怒、哀、乐,悲伤与愤恨,甚至以别人的痛苦为乐。
在他们看来,只要不涉及自己,一切都是戏。
一场只有喜剧的戏,即便眼前的人已经鲜血淋漓,看戏的人只会觉得这人此时的样子太好笑了。
他们手握生杀大权,一句话便可定人生死。
却不知自己几句挑拨的话,将会给一个人,甚至是一个家庭带来多大的痛苦与折磨。
顾南烟的手不自觉的摸向她的脖子,眼中冷漠一片,像个没有感情的布娃娃。
仿佛下一刻就会用力,将手中的东西掰断。
“顾南烟,你住手!”
与顾南烟有过几次接触的皇甫皓感觉到她情绪不对,强忍着疼痛开口阻止。
“你想要什么孤都给你,莫要伤害孤的母后。”皇甫皓离家出走的良知终于回家。
顾南烟的手一顿,犹豫几息将手挪开。
萧皇后极速喘息,眼中只剩惊惧。
当她那冷冰冰的手放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就像被黑白无常的铁爪勾住了一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南烟是真的想杀了她!
意识到这一点,萧皇后整个人都颤抖了。
顾南烟缓缓起身,没再看她。
皇甫皓见状猛然松一口气。
这是他的生母,他不可能不担心,可他最担心却是萧皇后死在他面前会引起怎样的连锁效应。
“你来孤这里无非是求财,想要多少,孤让人去取。”
皇甫皓打着破财免灾的主意,此刻只想将她打发走。
至于接下来怎么办,他相信他那个做大将军的舅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南烟随他去了书房,进了密室。
还不待她吐槽,为什么所有人都将密室挖在书房里,一抬头就看到偌大的密室中,只放了一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