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时候,落落说她有些不安,刚开始刘夏还嘲笑她小女人疑神疑鬼,但这一年里她不止说过一次。
刘夏知道她是个什么人,不矫情,不造作。
作为一个旁观者她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
第二天早上,言秉初很早就醒了,几乎是没怎么睡。但是下楼的时候他发现隔壁的房间门开着,已经没人了,被子也很整齐。
言秉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里有点乱,还充斥着一丝罪恶感,从昨天晚上发酵到现在,尤其是看到李尔落空荡荡的房间,那丝罪恶感已经膨胀到极致了。
他那次无意间看到她的身份证,才20岁。
对,她才20岁,这么年轻不懂事,但是你比她大了十几岁的人冲动什么?言秉初闭上了眼睛,手抚上额头,轻轻揉着太阳穴。
后悔吗?
不,他不后悔。
再次睁开眼睛,他又变成了平日里的他,温和无害,沉稳不惊,那抹烦躁烟消云散。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喂,舅妈。”
“秉初,你什么时候回国呀?”
“我,”言秉初停顿了一下,“明天。”临近期末,事情有点多,他不能在这儿停太久。
“那正巧,你表弟今天从加州回来了,吵着要去找你呢!”
“好,那我一会儿过去吧。”
言秉初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李尔落走在这个陌生的校园里,浓厚的学术氛围扑面而来,这就是林景生活了两年的地方。
这是她第三次来这里,不过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罢了。
本来他们约定好一起去英国的,她读本科,他读硕士。但是阴差阳错,林景来了美国。
那边的那块草坪,她和林景坐在上面看过书,不过现在被积雪覆盖了;旁边那个长椅,她以前坐在那里等林景去给她买奶茶,现在坐在上面的是另外一对情侣;还有那边的小礼堂,李尔落和林景一起参加过他们同学举办的一个舞会;还有那里……
最后李尔落来到古典建筑风格的楼房,这些楼堂建筑古朴典雅,威严庄重,向人们无声地叙述着它的悠久历史。
她上到二楼左边第一个教室,她和林景在这里一起听过一节课,第三排左边靠窗的两个位置,虽然她一点都不知道讲的什么。现在的教室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李尔落坐在林景曾经坐的位置上,什么都不愿意想,但是那些记忆不受控制的都出现在脑海里,扎的她生疼,她就这样的状态坐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