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看不出来您年轻的时候这么大灰狼,”这事儿言秉初还真不知道,听见大灰狼这三个字就觉得喜感,“改天教教我。”
“放心,一定会倾囊相授的!”
言秉初在家说话还是比较多的,一方面家庭环境让他觉得很放松,另一方面,他想做到为人子的基本责任。他工作以后就搬出去住了,平日里也不经常回来,父母年龄大了,他想多陪他们聊聊。
吃过饭言秉初陪他们在客厅看电视。
“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上班。”叶澜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八了,就提醒言秉初。
想到回去,言秉初收回视线,睫毛下垂,看着自己的袖子有些出神,“今天太累了,就不回去了。”
“也行,明天开你爸的车去上班,行了,你早点回房间睡吧,看那黑眼圈。”叶澜说。
言秉初简单洗了个澡,就躺下了。双臂交错着叠在脑后,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能跟你回家么?”
在刚开始的诧异之后他是想拒绝的。
和纽约不一样,纽约只是他临时的一个落脚点,而这个城市有他的朋友、他的亲人、他的工作,这是他实实在在的生活,被突然闯入的感觉他还是不怎么能接受。
不过他回答她——
好。
她轻轻拉着自己的衣袖,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而那时他对于她来说就是避风港。
那一刻他心软了,因为她也因为自己。
……
李尔落想要换睡衣的时候才想到这里什么都没有。于是她去了附近的商场,买了一套衣服、睡衣、内衣以及各种生活用品。
她没有很快回家的打算。
浴室里,水流顺着脖颈优美的弧度流下,身上暧昧的痕迹还没有消散干净,只留下浅浅的粉红。
李尔落怔怔的看着手上的一大把头发,很害怕。她抬头看向对面的镜子,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吗?眼窝深陷,红血丝遍布在眼睛里,浑浊的再也看不到以前的清澈。
为了一个男人她竟然把自己折腾到这个地步。
值吗?
她笑了,很难看。
“那我有什么办法?我能怎么办?”她有气无力的呜咽着,顺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落坐在地上,抱膝把自己蜷缩在一起低声的哭着,像一头受伤的小兽。
过了将近两个小时她才从浴室出来,看到桌子上的玻璃杯,她拿出安眠药一饮而尽,关灯上床,又把自己躲进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