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柏听了当即就要反驳,却被太妃以眼神逼退,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嘴。
岂料长宁侯道:“何至于此,孩子自然是跟着亲母的好,至于‘如夫人’那更是不必,听闻郡王对那位女子很是宠爱,想娶为平妻,如今有了孩子,本侯觉得,娶为正妻,也未尝不可啊!”
长宁侯虽是笑着说的这些,但这次大家都察觉出不对了,太妃有些慌乱:“侯爷,你此话何意?柏儿的正妻,不是曼儿吗?”
长宁侯收起笑容,正色道:“太妃,郡王,这正是本侯此番来意,我家小女与郡王虽有婚约在先,然拜礼未成,便算不得真正的夫妻,我家小女见太妃操持府务辛苦,看在两家世代交情的份上留在郡王府帮忙,如今郡王已回,身边有妻有子,我家小女与郡王既无夫妻之实,那这婚约干脆就作罢,从此一别两宽,各不相干罢。”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几乎让太妃与严柏都失了分寸。
“不可!”严柏慌乱道,“我与王妃已过‘三书六礼’,如何算不得真正的夫妻。”
长宁侯:“郡王,拜礼未成,这婚就作不得数!你如今已有妻子,难道要让我的曼儿继续留在王府受你折辱吗?!”
严柏一时无话,太妃见状道:“侯爷莫要说气话,曼儿嫁入王府已有一年多,京城人都知道他是南安郡王妃……”
长宁侯打断道:“太妃,我已经说了,曼儿只是帮着料理府务罢了,至于什么‘郡王妃’,那是下人们混叫的,不是实情。”
太妃暗暗威胁道:“侯爷可知三人成虎,这一年多乔曼都是郡王妃,如今你说不是便不是了?”
长宁侯态度强硬:“我说不是便不是,谁要敢说是,我手中的□□第一个不答应!”
长宁侯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此时身上的杀伐之意毫不收敛,连太妃也不免避让。
场面一时僵住了,过了一会儿,长宁侯夫人柔声道:“郡王太妃不必心焦,此时若能解除婚约对两家都好,毕竟府外流言日甚,若不解除婚约,众人便会以为郡王为一名来历不明的女子逼迫郡王妃与其和离,如此,郡王府的名声可不甚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