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让奒偏偏头,对张琳琳露出个安抚意味的眼神,“生委,说说咋回事,我和班长都在这,不用藏着掖着。”
艾云清这会儿已经到了边上,作为三班班长,他一向是最富有责任感和正义感的存在,老胡选他做班长,还有个因素是因为他在班长最大,也最懂得照顾人,这会儿看到张琳琳被欺负,他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琳姐你别怕,有啥说啥。”
张琳琳说到底还是个心软的姑娘,卫子洋的脸色不太好看,她见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想追究什么,“其实也没什么事,我看都是误会,算了吧。”
让奒眼色不明地看了张琳琳一眼,“生委,圣母不是在这种时候做的,你明白吗?”
卫子洋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女孩子,不过是因为他觉得这种行为没什么大不了,他没为此付出过代价,自然也学不会收敛。
张琳琳不知道是他欺负过的第几个女孩,但让奒相信,如果这次没个结果,下次他还会这样。
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恶劣,自己不受到反噬就永远不会明白自己加注在别人身上的伤害有多大,又作又贱?这可不是什么好词,放在女孩子身上,侮辱又充满着歧视。
“让哥,你看她都说是误会了,你就放开我吧,我下次见着你们班生委绕道走还不行吗?”卫子洋露出个讨好的笑,显然是想溜。
让奒没说话,他甚至看都没看过卫子洋,而是继续对张琳琳说,“善良是美德,但没有爪牙的善良,我觉得用愚蠢来形容都不为过,你确定都是误会?又作又贱也是误会?要真都是误会,那我就让他走了。”
六中大部分学子此刻都聚集在大操场看台,平常拥挤的前门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空气中回荡着运动会的音乐声,时远时近,听不真切。
张琳琳愣了愣,道,“我给咱们班订了三桶水,因为运动会各班需求都大,现在水房暂时没水。我跟水房大叔说好了下午来拿,来的时候他就在了,我没登记,他就说水不是我的,要我证明,不然他就搬走。”
张琳琳是个细心的女孩,水房要供那么多班级,运动会刚需特别大,她提前两天就跟水房大叔订了水。
作为生委总要为班费打算,可该花也得花,她跟水房大叔打了个照面后去校外买脉动和红牛了,提进来后发现水房大叔不在,水房里站着卫子洋,正要搬她订的三桶水。
女孩子心思感情总要细腻一些,她跟卫子洋解释了好几遍,可男孩子油腔滑调的样子显然没放在心上,又或者说他压根就不打算放在心上。
张琳琳不委屈吗?
肯定是委屈的,被人开口闭口说贱,那种明显的恶意就跟针一样,浅浅地在皮肤上扎一下,密密麻麻的刺痛,她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凭什么就要承受着这样的恶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