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抱她,要么是只能搂住她肩膀,要么是她弓着背,总不能完全紧贴到一起。
现在这样毫无缝隙的抱着,完全就是头一次,她柔软饱满的前胸压在他身上,存在感十足地拉扯他的理智。
只是这么感受着,眼前便有无数画面,他觉得自己完全能想象出那里被挤压后的样子。
喉咙干燥得要冒火,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似乎叫嚣着要突出来,果然女人会影响战斗力。
贺程程被突然抱起,又被突然丢下,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树底下,看关戎背身叉腰,奇奇怪怪地看着某地方。
贺程程过去拉了拉他衣角,说:“关绒绒,真的要走了,你也会迟到的。”
关戎还是一声不吭地站着,直到小丫头自己跑到他面前来,歪着头,眼神充满疑惑地看着他:“关绒绒?”
那股暗藏的火光在看她的同时一下窜起,关戎认命地深呼吸了一口:“你多大了。”
冷不丁地问这样的问题,贺程程纳闷:“十八岁了呀,成年人了。”
关戎说:“准确点的。”
贺程程哼唧了会儿,说:“其实还有两个月。”她生日特别小。
她想起什么:“问这个干嘛?”
关戎又长长喘了几下,手指摩挲着她粉色的唇角:“等你长大。”
等你长大。
十几年的漫长岁月,倏忽已过。
还在意等待这最后的花开?
换成关戎呼哧呼哧骑车带贺程程的时候,他后悔了。
他等不及了,他在意等待。
刚刚就应该不管不顾,把她压在树上,用力地吻她。
军训的最后一周,训练特别繁重。为了能在军训结束当天的阅兵式上赛出风度,赛出水平,所有小迷彩都憋着一股劲,要把最好的精神面貌拿出来。
人就是这么奇怪,军训开始那几天几乎人人怨声载道,恨不得拿自己一生游戏排位连跪换教练一天不训练,到了现在,个个要求加练,努力做到最好。
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表演,而是一整个团队的配合,在集体荣誉面前,自己的那点小毛病小委屈小娇弱全都不值一提,个人利益是真的可以让位于集体利益的。
而教官,这个害大家一整个月都提心吊胆,恨不得手起刀落的集体,居然会在训练末期得到大家的一致爱戴,连所有人诟病的猪腰子教官的脸看起来都没那么猪腰子了。
人啊,就是这样有感情的动物。
离教官离开还有几天,贺程程就已经开始忧虑起关戎走后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