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练的不好,你还笑我,这可是教的人的错。”陶齐话里有话,隐隐指责洛晨吹箫碍他。
洛晨敛了笑容,挑了挑眉毛,起身做了起来,“手来。”洛晨伸手,陶齐看着洛晨的手伸到了自己面前,他倒是没有之前的羞涩了,陶齐右手放到了洛晨手心里,洛晨轻身翻起执着陶齐的手牵他至了东厨,炉火上烧着一小锅水,洛晨让陶齐在小板凳上坐好,陶齐听了洛晨的话乖乖的坐好,洛晨将水倒进了小盆里,拿手试了试水温,这水虽一直用小火温着,但温的久了,还是有些烫,洛晨晃了晃水盆,凉了些,端到了陶齐面前,将一小罐从腰间的包里掏了出来,手指夹了些粉末洒进了水里。
“这是?”陶齐问道。
“手来。”洛晨依旧是那两个字,陶齐伸出右手,洛晨又道,“两只。”陶齐只得把两只手都伸到了洛晨面前,有些时候他真的觉得洛晨像一个不讲理的土匪头子,她想要人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是陶齐却从无逆过这个女土匪的话。
洛晨将这药水用手绢沾湿了轻轻擦在陶齐手掌上,陶齐彻日不休的练剑,大少爷以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手掌也白白嫩嫩的,但如今手上被剑柄磨出了泡,这里红一块那里红一块的,昨日陶飞瑶担心自家弟弟前来探望,在门口伫立良久又不肯近,只塞了这瓶药给洛晨,让洛晨交予陶齐,本该是直接交予陶齐...但洛晨也不知怎的了,就鬼使神差的给他上起药来了。
“天河只的是牛郎与织女相会的鹊桥吧。”药粉虽然经过了水的稀释,但浸在伤口上还是一样的疼,陶齐虽疼·,但也仅仅皱了眉头,他分开自己的注意力与洛晨攀谈道。
“是,这些男男女女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困,情不能得衷,不仅他们之后的生活不会幸福,还会酿成家庭恶果。”洛晨感慨道,一瞬间竟有些真正的感情咨询人上身的模样。
“是,阿晨说的极为有理。”陶齐将洛晨的话在心里念了两遍,突然激动起来,差点想拍腿而起,但手在洛晨手里,被洛晨一拽,扯到手上口子。
“嘶——”这下露了底,疼的他嘶牙咧嘴。
“你别乱动啊。”洛晨说着,下意识往陶齐手上吹了两下,这下这风吹的陶齐变成了个大红脸,他干脆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任由洛晨摆弄。
陶齐心里叫苦,洛晨手里轻柔,一下又一下犹如羽毛搔弄着陶齐的心里,他面上又坐的端正也不敢表现出来,全身微麻,等到洛晨弄完了,她施施然的道了晚安,便抛下陶齐遁出门去,陶齐在屋子里枯坐着,喘了两口气出来,此时如潮水般的褪红才爬上了脸颊。
陶齐闭上了眼睛。
若是出门后,天上挂着一弯勾月,那么洛晨也是爱着他的;若是没有勾月,只有些繁星,那便是他自己一时的心神摇曳的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