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愧疚道:“等做完了这个任务,你就可以回去你自己的世界了。”
听到这个算是好消息的消息,她眼睛亮了一下,“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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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来的时候还是深夜,原主拿看护人员送来的饭碗摔碎了割手腕,伤口割得极深,可以看得出来丝毫没有求生的欲望。大概是为了保持被单的干净,手腕无力地放在床沿耷拉下去,血湿哒哒全流在了地上。血泊中还有一个透明的玻璃杯,原本是送来喝的热水,只是后来成了不让伤口血液凝固而拿来冲在伤口上的水,杯子是直到最后没力气了才掉在地上。
宝珠稍微闭了闭眼睛恢复体力,伤口早已经不流血了,她不敢乱动,毕竟伤口深又是大动脉,怕是凝固得不牢。
待到差不多了,她从床头的塑料袋子里拿了件薄薄的棉衫裹住手腕,在伤口上面扎紧防止再次出血,才慢慢坐起来喘了两口气。
不过才几个简单的动作,她就已经累得头脑发晕,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她连眼前都看不大清楚,只能眯着眼睛找到没被摔掉的饭菜,慢慢挪了过去。
病床上都有专门架在床上的桌板,只是她现在没有丝毫力气,只能凑合着靠在床头,用没受伤的手一勺一勺喂自己吃下去。
饭菜已经冰凉了,她吃了几口歇了一会略平复喘气,抬起头看向窗外。
窗户没有关,当然不是因为天热需要通风,这医院在山里头,晚上凉丝丝的,不关窗是要冻人的,只是没人替她关而已。这倒方便了她看外头,对面不远处是高高的围墙,她看了看旁边的书,大概估计了会这墙是有三米多的,也许是因为防着里头的病人逃出去。
这么高的墙给人极其强烈的压抑感,尤其是医院里的楼层几乎都不超过三层,每一层都加固了牢牢的防盗门窗。在这里应该不能叫做防盗门窗,而是防跳门窗。
宝珠深呼吸了两口气,继续就着冰凉的饭菜填肚子。
这项工程不得不说浩大,她用到天边拂晓,才觉得有些力气了。于是下床去卫生间拿了拖把把地上的血仔仔细细擦干净了,将除去已经摔碎的饭碗全部放回原来的地方,才慢慢躺回床上,望着发旧发黄的天花板急促呼吸,直到因为劳累而猛烈的心跳平复下来才转头看了眼窗外,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天已经大亮了,送早餐的看护人员过来给她放好了洗漱用的水,才收拾昨晚拿来的碗筷,一边习以为常地打扫地上的碎瓷片,一边狠狠剐着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