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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天晚上在被兄长拉着偷跑到安府的后花园里时,他也并没觉得出乎意料,只是无奈地打着手语提醒:被大人和夫人知道会挨骂的。

他现在的身份仅仅是安家捡来的孤儿侍从,所以自然不能称呼安家主和其妻子为爹娘。

敷衍地点点头,正在兴头上的安哥哥自然不会把他的提醒放在心上,反而是眼神闪闪发亮地抱着怀里偷拿来的酒坛,提议道:“我们来喝酒,这是爹爹珍藏的好酒,我以前听他提过,劲头不会很大的。”

安明晦有心制止,但是转念一想十四岁的年纪在这个世界里已经不算是不能碰酒的时候了,就又没了劝说的理由,只能一边表示着“饮酒伤身”一边看着自家兄长打开封泥。

他的兄长并不是不懂分寸之人,只不过在不涉及原则的一些小事上还是十分不拘小节的,这种时候也往往是谁都劝不住的……

在兄长的极力劝说下,安明晦也几次实在推脱不过,稍稍抬起面具的下端饮下杯中的酒水,不过也并没喝太多,只是几杯而已。

剩下的那些酒全都进了兄长的肚子里,于是最终他还是扶起喝得醉醺醺的兄长,小心地绕过安父安母所居的主院,把兄长送回了卧房。

他的本意是把人送回去就离开,但兄长却是死死抱着他不愿松手,迷迷糊糊地用带着鼻音的声音低声道:“今天就别回去了,我们自诞生以来十四年,都还没睡在同个屋檐下过。”

这么说起来倒还真有几分凄凉,安明晦一时也无言反驳。

最后他还是脱下了外衣,在跟兄长一同简单洗漱过后躺在了同一个床榻上,任由身旁与自己有着相同相貌的人凑过来抱住自己。

安明晦闭着眼睛等待入眠,然而没过多久就觉出了不对劲,他睁开眼睛,在夜晚昏暗的光线下只能隐约看到兄长的轮廓,耳朵却能清楚地听见那隐隐约约的哽咽哭声。

“兄长?”他低声询问着,从被子下伸出手去碰了碰安哥哥的脸颊,果然摸到了一手湿润,“这是怎么了,大好的日子里做什么要哭?”

“初二、初二……”见被他发现了,安哥哥更加抑制不住自己的哭声,双手也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像是借着醉意把经年累积的苦闷全部发泄出来一般抽噎着道,“我不喜欢这个安府,不喜欢御书院,不喜欢朝廷……在这里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别说是什么云游四方,就连说话做事都要百般注意,就连在生日宴上与你一起坐在席位上都不可。你是我弟弟啊,我们一起出生一起长大,是彼此最亲密的人,为什么却一定要藏着掖着?!”

“我们一起跑出去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去一个爹娘找不到的地方,一个你不用再戴着面具、可以跟我一起走在街上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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