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眠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只手。
手指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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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骨节分明,肌肤冷白,手背上的青色脉络清晰而性感。
岑眠抬起头,看向男人。
男人戴着淡蓝色的外科口罩,只露出一截高挺的鼻梁,眉骨深邃,光是这半张脸,就足以看出他的长相极好。
程珩一垂下眼,静静与她对视,如古井幽沉的眼睛里平静无澜。
四目相对,云停风歇,时间仿佛静止。
岑眠哑然失声,想要道谢的话忽然滞住了。
“都准备好了,刘主任已经进去了,下午两点,手术准时开始。”护士出声,打破了他们之间微妙到外人无法察觉的僵持。
程珩一似不经意地移走了落在岑眠脸上的目光,淡淡“嗯”了一声,转身从旁边医护人员专用通道进了手术室。
岑眠怔怔地望着他,在程珩一转身时,看见了他左耳背后的一颗浅褐色小痣——
一颗亲了就会染红整只耳朵的小痣。
护士将岑眠盯住程珩一目不转睛的样子看在眼里,见怪不怪。
别说是岑眠了,就是他们医院里的女同事,也成天见儿地对着程珩一发痴,京北医院的门面,那杀伤力不是开玩笑的。
手术室通道的防火门关上,最后一抹白色消失不见。
岑眠终于收回目光。
她敛下眸子,轻轻抿了抿唇,这么多年过去,认不出她来也正常。
虽然她这样想着,但心里还是生出一股莫名的气来。
岑眠觉得真是不公平。
她只是听到程珩一的声音,看见他的眼睛,就能认出他来。
而程珩一看她的眼神,冷漠的像在看陌生人。
“眠眠。”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岑眠回过头,看见爸爸牵着妈妈的手,朝她走来。
为了照顾岑虞的眼睛看不见,沈镌白走得很慢,一步步带着她。
岑虞这些年被沈镌白护得极好,脸上看不出有岁月痕迹,依旧美得娇艳,在走廊出现,便频频惹人侧目。
甚至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沈镌白一个冷眼看过去,路人被他震慑,吓得手机差点没拿住,更不敢再拍了。
进手术室前,沈镌白低声细语地安抚岑虞。
岑虞倒不见得多紧张,只是靠在他肩膀上,安静地听。
只有在对着岑虞的时候,沈镌白才会用这样温柔的语气。
岑眠对于父母之间的亲昵举动,早就习以为常,她默默坐远了些,免得碍着他们。
岑虞进手术室后,沈镌白的视线便一直凝着那盏亮起的手术灯出神。
岑眠知道他们一家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她默默在沈镌白身边坐下,双手合十置于腿上,祈祷手术顺利。
程珩一站在洗手台旁,第三遍手消毒的时候,刘主任看见,提醒他洗够了。
闻言,他才回过神。
刘主任玩笑道:“怎么紧张啦?”
程珩一没有接话,脸上的表情凝重。
刘主任难得见他这副神情,宽慰道:“你都做多少台手术了,跟平时一样就行了。”
虽然刘主任话是这么说,但要是这场手术跟平时一样,也就不必他来给程珩一当副手了。
眼科这一场手术的患者身份特殊,是国内知名的女演员岑虞。
外界都知道岑虞失明多年,如果手术成功,对于他们医院和眼科新的医疗技术有很好的正向宣传作用,但如果手术失败,负面的影响更是成倍。
加上岑虞的丈夫沈镌白,更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企业家,身家数亿。
京北医院的眼科国内排名第一,这些年,沈镌白为了治疗他太太的眼疾,为医院捐赠了数千万,用于眼科医学研究。
院领导专门把刘主任找去,三令五申,要眼科一定重视这场手术。
岑虞患上的遗传性眼疾,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一直是眼科难以攻克的疾病,直到最近,经过多年临床实验,医学界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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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宣布可以被治愈。
而程珩一是医院唯一能做这项手术的主刀医生。
他在硕博时期,主要研究的便是这类眼疾,所在的实验室最先发表了关于该眼疾突破性治疗方案的论文,同时程珩一也是论文的第一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