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戎十几岁从军,当兵好些年也不回去,过年也是冷冷清清的,全当没这么一个日子,现在可就不一样了,老婆孩子全都有了,父母留边,数一数,比他们家现在人还多。
光从他声音就能听得出他的性子柔和不少,尤其说到老婆孩子的时候,语气里有藏不住的笑意。
以前曾蓉还跟叶泽鸣说江戎性格独,脾气又怪,怕是个天煞孤星,哪知这天煞孤星时来运转,身边人满为患。
——全靠他娶了个好老婆。
她跟叶泽鸣都看走眼了,论挑女人的眼光,还是江戎厉害。
挂了电话,曾蓉满心愁绪,老大的婚姻挽救不了,也无法挽救,老二的,能挽救就挽救一番,若是这俩再找女人,倒是可以让江戎帮忙参详参详。
目前曾蓉最焦虑的是家里的丑闻,这件事决不能让外人知道,怕老大跟秦浅浅再藕断丝连,秦浅浅必须得远远的离开他们叶家。
曾蓉又是哀愁,又有点埋怨叶深这个缺心眼。
谁知道他跟秦浅浅结婚了那么久,两人竟然都没发生过关系,若非如此,也不会闹出“奸夫”的事,秦浅浅怀的是老大的孩子,若是叶深不明所以,干脆将错就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偏偏——
叶勤得知秦浅浅怀了他孩子的时候,他都懵了,毕竟他跟妻子多年未能生育孩子,叶勤以为是自己的缘故,那一回跟秦浅浅发生了“意外之情”后,也只推说是一场意外,如果弟弟没有发现,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他打算离弟弟弟妹一家远远的。
然而秦浅浅怀的孩子是他的,这个孩子最终还被打掉了,说心中没有遗憾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叶勤早就盼着个孩子,唉。
事情闹成如今这样,幸好大错还未铸成,一切从头开始。
“这是刚才谢参谋长给的信,说是给燕婷的。”叶清宜把一封信递给苏燕婷。
孩子们散了之后,谢耀星跟着走了,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还递给叶清宜一封信,说让她转交给苏燕婷。
“我嫂子刚才打电话过来了?”叶清宜不在意谢耀星的信,更在意大嫂打来的电话。
“舅妈打电话来说李希妤回来了,想让叶深跟她复婚,让我们帮忙撮合撮合,李希妤她回国嘛,总要先经过羊城。”苏燕婷接过信,心想谢耀星是搞什么名堂,让人把信给她。
她正要拆开信,边上的江戎二指一捏,将信夺走。
江易阳开口道:“我看菜都洗好了,你们都忙?那我去烧菜。”
江戎板着脸把信拆开,暗中臭骂这老谢怎么回事,怎么私底下给他老婆写信。
等看到信上的内容之后,江戎略微讥嘲地冷笑了一声。
苏燕婷瞥见他的脸色,好奇道:“上面写了什么?”
“胆小鬼。”江戎把信展开给她看。
苏燕婷瞬间瞥见了信上的三个字——“丁秘书”。
苏燕婷内心一个雾草,这特么也能算是信,她挨近了江戎,贴在他耳边吐槽道:“丁秘书,丁秘书是什么意思?他要跟我们玩你画我猜?”
“闷不死他。”江戎嗤笑一声。
他抱住苏燕婷的腰肢:“老婆,这种莫名其妙的信,甭搭理他,就这么三个字,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们不理解。”
苏燕婷笑着推了下他的俊脸,“装,人家写的够明白了,听说谢参谋长清清冷冷的性子,不是个主动的人,能做到这一点,很难得了。”
江戎不屑一顾:“当初我没结婚那时候,家属院的嫂子还不也说我清清冷冷不好接触,我怎么就敢主动了?”
苏燕婷笑着踩他一脚:“江同志,攀比要不得。”
“人家是性格闷,你是性格闷骚。”闷骚又自恋,一般人哪有这样的。
江戎“呵”的笑了一声,他居高临下地盯着苏燕婷的眼神,“这是你识人不清了吧,你眼神不好。”
苏燕婷疑惑:“我怎么就眼神不好了?人家谢参谋长不就是性格闷吗?”
江戎:“他比我还骚。”
“噗——”苏燕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笑到在江戎的怀里,实在忍不住了。
这些个男人,好像会吃一切莫名其妙的飞醋,还莫名其妙的攀比。
“就那天咱们去你店里庆祝开张,他偷吃了赵医生的两个鸡块。”江戎继续道:“丁秘书也看见了。”
他摸了摸下巴:“兴许他是心虚?”
那天除了他之外,应该只有丁秘书看见了那一幕。
“真的啊?”听说了谢参谋长的壮举,苏燕婷眨了眨眼睛,大庭广众之下,覃老师竟然错过了这个瓜。
“不骗你,真的。”
苏燕婷转头去给丁秘书打电话,等到电话接通了,她开口道:“丁秘书,你还记得那天见到的两个军官吗?”
丁秘书下意识道:“偷鸡的哪个?”
谢耀星那天徒手摸鸡块的行为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苏燕婷一问起,她下意识想到了他。
苏燕婷震惊:“……”
居然真有这事!
看起来那么高冷一本正经的谢参谋长竟然……
“你对他感兴趣不?”
那边的丁秘书沉默了片刻,一时之间竟然没能回答,因为她对那天谢耀星的摸鸡块行为叹为观止,说句真话,她很想当面“嘲笑”他。
即便平日里一本正经认真工作的丁秘书,她亦心怀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