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深太了解他爹了,只要像往常被打听时以高超演技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即可,顶多被旁敲侧击“隔壁的老陈孙女好久没见过了,听说是结婚了”之类。
“……因为他病了呗,外地人,在这儿没个亲戚朋友。”
谢深娓娓道来。不过这回他有心事,反应无端慢了两拍,露出一丝破绽。
谢父何等人物,当场觉出不对了:“哦?他叫什么,哪儿人,有工作吗,认识多久了,有没有别的案底?”
“您歇着吧,这有什么好问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把水壶一放,拎外套走人。
逃避?逃避就是有问题。
谢父了然一笑,紧跟其后,持续打探:“如果治好了就带他出来散散心,到处玩一玩,他会不会下棋?五子棋、象棋这种?飞行棋也可以……”
都说了不是那种关系。
谢深被问烦了,干脆回警局加班。
忙了半天,心情却不见好转。
队里的小妹不知情,还一个劲夸他:“谢队好勤快啊。”
谢深得空找了个房间抽烟,被一个同事逮住了。
同事与他熟,说话没什么忌讳:“怎么,你今天激素紊乱?”
“没。”
“明天调休去喝酒么?”
说到喝酒,不得不想起还被关在医院里的精神病人。
“算了,”他说,“我不去。”
下班之前,谢深又遇到了新来的小妹,刚从公安大学毕业就考进来的,今年才二十出头。
“欸,队长,下班呀?”她飞快按了电梯,“我也去负一楼。”
“嗯。”
“谢队回家吗?我先走了。”
电梯在下坠,他的思绪在上飘。
“等下,”谢深叫住他,“你们这些零零后,读大学时一般喜欢什么娱乐?”
第74章刑警x精神病人5
刑警x精神病人5
精神病人的娱乐少之又少,大部分时候就是自己跟自己玩。
像白星河这样神经病有所好转的病人,偶尔能得到医生赦免,被几个护工严加看管地到楼下花园转一转,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说是花园,实际上只有一个小小花坛而已,天气热,花儿也是蔫蔫的,没什么意思,白星河绕着花坛走了一圈,被暑气蒸得快熟了。
很远的地方是一道大门,被围栏和电铁丝网串起来,强行翻越的话会被当场按倒。来这里的第五个星期,他已经见过两个试图越狱逃跑的病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