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枫知道今日自己落入陆雪芸手中,必定难逃罪责,她便笑笑说:“如此倒多谢王妃了。”
陆雪芸“嗤”笑一声,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刑具,皮鞭、夹棍、铁蒺藜,倒让她不知道选那个好,她托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慕容枫,苏烨谋反,你是否参与?还有那些余党?苏烨身在何处?招吧。”
慕容枫眉头一皱,明白陆雪芸是在公报私仇,她便也不犟嘴,只是点头说:“我招认就是。”
“哦?”陆雪芸淡淡一笑,“我倒要听听你有何高论。”
陆雪芸对着一个牢头做了个手势,那人便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准备记录慕容枫的口供,慕容枫慢慢的说:“昨天……前天……一个月前,我记得那个时候……”
慕容枫一边说一边想着,陆雪芸喝道:“你磨蹭什么,要说快说。”
慕容枫皱皱眉头:“此事已经过了许久,我怎么还记得那般清楚,总要慢慢的想才是。”
陆雪芸冷“哼”了一声:“你少在这给我拖延时间,就算你拖延,今日怕是也没有人来救你。”
说罢,她的目光扫过墙上的诸多刑具,最终将目光放在鞭子上,她说:“慕容枫,你若再耽搁,我便要用刑了。”
慕容枫皱皱眉头,然后说:“此事我不曾做过,我招什么?你难道要屈打成招吗?况且,就算我招供了,你会不打我吗?”
“啧啧。”陆雪芸咂了咂嘴,然后盈盈一笑,看着慕容枫,“你还是一样聪明,我没你那般聪慧,所以我费了好一番力气,才让你落入了我的手中,如此轻松的饶过你,我还真是舍不得。”
说罢,陆雪芸看着两个牢头说:“来人,端豫王妃身犯重罪,拶指吧。”
两个牢头听着陆雪芸发了指令,当即拿起了挂着墙上的夹棍,然后套在了慕容枫的手指上。
拶指刑便是用夹棍用力的夹手,都说十指连心,这滋味必定是不好受的,慕容枫看着夹棍套在手上,知道此番在劫难逃,她皱着眉头说:“你不怕苏泓怪你么?”
不提苏泓还罢,提了苏泓,陆雪芸更是生气,她用力一拍桌子,怒喝道:“你以为他现在理我么?我们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你知道苏泓为什么娶我吗?我许久以后才明白此事,原来竟是苏烨被贬官之日,苏泓为了向先帝求情,让你们在京城多留几日,作为交换条件,他便娶了我为妻,呵呵,想不到苏泓做的这么绝,慕容枫,我的一切痛苦都是因为你,你毁了我的婚事,毁了我。你毁了我,我也不能让你太过轻松,用刑。”
随着她发号施令,两个牢头用力的扯着夹棍,夹棍忽然用力的夹在她的十根手指上,慕容枫尚还没准备好,一阵钻心的疼痛已经传来,坚硬的夹棍夹在她的手指上,瞬间她的手指就被夹得红肿起来,她痛得全身都跟着颤抖起来,一阵一阵的疼痛让她几乎失去了理智,她的额头和身上都是汗涔涔的,她张着嘴巴,想要叫喊,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陆雪芸看着慕容枫的样子,忽然狂笑起来,她边笑边说:“喊啊,喊出来,你不喊出来我怎能知道你的痛苦,我怎能更加高兴,喊啊。”
慕容枫咬紧牙关,夹棍夹得更是紧,如此反复夹了四五次,她只觉得头皮都要被撕开一般,全身竟都觉得疼痛。只听“咔”一声,她右手的食指手骨被夹棍夹得断裂。
她的嘴唇早已被咬破,那个疼痛太疼,反而感受不到疼痛了。
慕容枫整个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此刻终于感受到什么是生不如死,如此痛苦,不如死了的好。
陆雪芸瞧着慕容枫还不喊叫,登时觉得无趣许多,她捏着慕容枫的上颚,喝道:“怎么不喊,喊出来啊。”
慕容枫的额头大滴大滴的汗水滴落下来,又是“咔”一声响,她已经感受不到究竟是哪根骨头断裂。她死死的盯着陆雪芸,忽然笑了起来。
只是笑的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