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那是骗你的啊!!!
只是虽然心中怒喊,阮轻却不敢说出来。更加不敢尝试,若是谢蝉衣知晓了那不过是阮轻为了取信她而编造的一个借口,谢蝉衣又究竟会做出什么事。
那是假的!阮轻茫然不解,谢蝉衣明明在商藜这里受过那么深的情伤,为何还会对自己动情。
甚至在知晓自己是商藜之后,依旧愿意说出只要阮轻亲口承认自己不是商藜,她便相信这种话。
阮轻不知晓,她在谢蝉衣满心绝望之时出现,将谢蝉衣拉出那无望的深渊,给了谢蝉衣一个又一个希望,让她能够重新修炼,让她能够寻商藜报仇,洗清污名。
对于从绝望中新生的谢蝉衣来说,阮轻是她心底那唯一不可触及的光,也是最后一丝纯善。
可是如今,现实却告诉谢蝉衣,阮轻与商藜,那个救她和害她的人,是同一个人。
阮轻闭眸不语,谢蝉衣也沉默下来,她的手指却一寸一寸抚上了阮轻滑如玉脂的肌肤。
柔软的唇,也在阮轻的身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谢蝉衣曾经数次幻想,待她了却了与商藜的仇恨,便与阮轻表明心意,也曾数次幻想,她们若是双修,躺在自己身下的阮轻又会是何种模样。
但,幻想终究只是幻想。
谢蝉衣以为的两情相悦,不过是一场让人难以读懂的骗局。
可是,她心甘情愿的,入了这局。
即使不过是场欺骗,即使心中爱恨交错,她也忘不了,放不下。
不得到阮轻,谢蝉衣怎能甘心。
阮轻最开始还死死咬住唇不肯出声,但终究被逼的泄露出了几丝呜咽。
那呜咽微弱细小,似是带着委屈,但听在谢蝉衣的耳中,却不亚于最上等的催.情之药。
有泪水打湿了阮轻紧闭的眼睫,泪珠从她的脸颊上滚落,唇边溢出的呜咽呻.吟声又大了几分,又媚又软。
谢蝉衣蔓延了血色的墨眸渐渐柔和,她嗓音喑哑又温柔:“阮轻,与我结契为道侣罢?”
意识模糊的阮轻根本没有听清谢蝉衣喊的是她的名字,而非商藜二字,只是下意识的抗拒了一声:“不......”
谢蝉衣眸色愈深,她微微低头,将唇凑近了阮轻泛着绯红的耳边,她轻声道:“阮轻,我爱你......”
阮轻原本阖着的双模蓦地睁开,本该清透的墨眸覆了曾粼粼水光,眼眶也微微泛着绯红,似含情.欲,她这才意识到,之前谢蝉衣喊的是阮轻,而非商藜。
谢蝉衣似乎并不期待得到她的回应,只是继续问道:“你...曾与白芨这样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