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书记便记录一下口供签一个处理意见。档案是乱七八糟。我初去看到那些分队
长审问小偷扒手时,完全用窃盗中惯用的术语同他们谈"内行话",对方应答如流,
最后才谈到案情。当问到他来过多少次,有的马上承认哪几件事是他做的,赃物已
如何处理,谈得很干脆,也不推倭,同时毫无惧色。审讯时就像谈家常一样,根本
用不着用刑,完全不像审讯,只几分钟就解决了。
有次我试图改变一下方法,用一般常用的审讯方式去审理一个小偷。他连声叫
冤,矢口否认他偷了人家东酉,而把自己说成是一个如何可怜的老实人。我当然不
会相信他,可是却没有办法使他能从实招来,正在弄得下不得台的时候,一个老队
员因事来见我,一看到那个自称好人的人,马上就说:"XX,你怎么又失风了?!"
这人听了立刻改变态度,便老实招供,问题即时大白,原来他是一个惯窃,并不曾
冤枉他。
我任大队长后,便将侦缉大队进行扩充改组。我考虑到,抗战时陪都所在地的
侦缉大队,不应只以作社会情报和管理小偷扒手为满足。我懂得戴笠的心理和军统
的要求,只要想得出办法,提出要求,一定能得到支持。当时什么编制和法制问题,
我根本没有去考虑。我也不大和副大队长沈夕峰去商量,因为戴笠不信任他,我也
对他满不在乎。我完全按照我在上海所搞过的和见过的一套来着手改组,先从大队
部开始,请军统局人事室给我一批临澧特训班毕业的学生。当时人事室几乎是临澧
班学生所操纵,我是该班教官,对他们很熟识。这一要求马上得到满足,首先成立
大队部书记室,以临训班学生邓毅夫为主任,原来的书记王秉钧因非军统,仍暂以
他为书记室书记,好让邓慢慢把情况弄熟再撤换他。因为当时军统外勤单位的主管
官,要调动一个军统特务,非通过军统局不可,而对非军统则可任意撤换。
我在大队部里新成立督察、司法、总务三个股,分别以临训班学生邵华、李湘、
凌峻拔任股长。我还向军统局要求,把局里的警犬室人员和警犬分一部分到大队,
以军统局警犬室主任王芝禄兼大队警犬室主任。另外,我向警察局要求,把指纹室
分一部分人员到大队来。
对外勤单位我也予以调整。我便把队员中文化程度较高的十多个队员调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