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抚恤金之后,便不再负担他们的生活费。按照军统过去的办法,因公死亡的特务
遗属,每月或每年要发生活费或补助费,其子女入学也由军统负担。十多年来,积
累下来的遗属遗孤数以千计,这一笔开支也很不小,并且无法报销。这一次便发给
约可维持三个月到半年的生活费之后,便不再置理。
当时这些措施,在郑介民和毛人凤看来是他们的得意之作。这种快刀斩乱麻的
手法,的确使以后经费的收支渐渐走上轨道,不再和过去一样乱抓乱用。戴笠虽然
弄过不少的钱回来,但是没有积累,弄得越多,开支也越大,会计部门经常在过年
三十夜,叫喊钱不够用。经过这次大整顿,情况好了一些。少数自动请长假离开的
大特务还极力歌颂这一处置。因为他们大都已经腰缠万贯,戴笠不死,还天天担心
被人揭发要出问题,想走也走不了,准请长假的办法正合他们的心愿,可以无忧无
虑地去享受下半辈子的清福了。
但是一些被遣散的与送到军官总队去转业的人,由于平日与外间关系少,贪污
敲诈得到的钱也不多,或者因为来得容易也花得痛快,满以为有军统这个靠山何愁
没钱可用,这时怨声四起了。特别是他们在军统工作时,在社会上有一批酒肉朋友,
彼此互相利用,各方面还买账,等到他们离开军统之后,再去找这些朋友时,便都
采取回避敷衍的态度了。例如一些担任检查工作的特务,当他们在水陆码头上耀武
扬威的时候,一些轮船上的负责人和私车老板、运输商人,对他们真是恭维备至,
一旦知道他们已离开军统想要点工作做的时候,态度立刻改变,再也不和他们称兄
道弟,有的还送上几文钱打发一下,有的干脆不予理采。
到军官总队去的人,只能拿到有限的生活费,住在挤满人的宿舍里,吃着和部
队一样的伙食。这对过惯了舒服生活,花惯了钱的特务们说来,叫苦连天是自然的。
在重庆的特务们,有的就经常跑到祀奉戴笠的"戴公祠"去痛哭。那些一向靠军统
抚恤过活的遗属,很快花完那点抚恤金后,也经常吵着再要钱。保密局从成立到逃
往台湾,一直没有停止过处理这类问题。
这次裁汰人员的标准,主要是保留"核心分子"与"基本人员",对一般特务
则进行挑选。当时被军统称为"核心分子"的大多是指抗日战争以前参加军统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