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跟着他们干什么?”连柱不解地问道。
“别多嘴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梦生说完拉着连柱悄悄地跟着那两个郑老爷的手下。
跟着那两个人逛了大半晌,直到黑了天,那两人在饭店吃过饭才回到类似营房的宿舍。说是宿舍也不过是几间大瓦房,四周有破败的围墙,看样子以前是所学校,院子里显得空空荡荡,只有操场上几根晾衣竿上挂着几件衣服随风轻摆,屋子里不时传出耍钱喝酒的叫喊声。梦生和连柱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肚子早就咕咕叫了,连柱说:“你想劫他们营房?”
“你上辈子是做土匪的?怎么总想抢别人?”梦生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说罢翻身越墙进到院子里。一会儿,梦生拿了两件灰军装回来,对连柱说:“快穿上!”两个人换好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连柱问道:“咱俩也收保护费去?”
“人家今天白天刚收完,谁还能再给你!?笨蛋!别多嘴了,跟我走,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梦生道。
两个人又回到了那条街上,晚上虽然不象白天那么热闹,但饭店妓院和烟馆还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梦生拉着连柱躲到一家饭店对面的阴影里,连柱不明所以又不敢多嘴,只好跟着。
不一会儿,饭店里走出一个胖子,出了门口东张西望,然后歪歪扭扭地直奔梦生连柱藏身的地方而来,梦生拉着连柱示意不要出声。
那胖子走到跟前也没发现他们,解开裤子方便起来。这时梦生突然大喊一声:“好大的胆子!”那胖子吓的一哆嗦,差点把尿滋到自己脸上。
“哎呀我的娘亲哎,吓死我了。你们猫这儿干吗呀?”胖子有些魂不附体地叫道。
“我们奉郑老爷之命监督本县风化,你当街露阴图谋不轨!按本县法令当监禁三个月以示惩罚!带走!”梦生说完,冲连柱使个眼色。
连柱会意,倒剪胖子双手喝道:“走!”
那胖子看到他们身上穿着治安团的军服,再一听要监禁三个月给吓坏了,忙辩解道:“两位爷,我没想图谋不轨,我就是尿急,想方便一下,尿泡尿就要监禁三个月?郑老爷的这条法令我也没听说呀?两位爷行行好,念我是初犯饶小人这一回吧!要是进了郑老爷的监狱别说三个月,就是三天我不死也褪层皮呀!”胖子说到后来都带了哭腔。
“哼!郑老爷让我们抓的就是初犯!好杀一儆百!别罗嗦了,跟我们走吧!”梦生吹胡瞪眼地喝道。
“二位爷,你们就饶了小人吧!”胖子鞠躬作揖地说:“小人再也不敢了,前几天郑老爷过寿小人还随了一百大洋的礼钱,咱也算跟郑老爷有点交情啊!”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十几块大洋“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二位爷吃点夜宵。”说着往梦生手里塞。
梦生装做不耐烦的样子,说道:“念在你给郑老爷过寿的面子上饶你一回,下次再犯,决不轻饶!走吧!”顺手把大洋装进了口袋,胖子千恩万谢着跑了。
等那胖子跑远,梦生跟连柱相视大笑,梦生说道:“走,换个地方再搞他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