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如此势必会令邶清如伤心,但事到如今,他除了此法,却也再别无他法。
只是...这一句话说出来竟是十分艰难。
当那一个个字从他嘴里迸出来的时候,他看见邶清如的面色终于渐渐苍白如纸,他的心亦是痛如刀割。
明明不过短短几个字,江梓念以为,他说出来之后,应当会轻松,却不料他心中竟是如此疼痛,就好似将心中的一块生生割了下来。
他那时才忽而明白,在他生出情根之前,他便早在他心底的某一处占据了一处位置,无论是情爱之思,还是师徒之情,他在他心中的分量却都已不轻。
如今他心中渐渐又重新生了情根,他方才觉出其间痛楚滋味来。
将那一块割裂之时竟如此的疼痛。
但最终,江梓念还是对邶清如说道:“师父,你永远都是我的师父。”
邶清如心中大悲,几乎心神不稳,他看着江梓念,他嗫嚅了一下苍白的嘴唇,想对他说,他们那一日曾那般的亲密...
但是这话,他看着江梓念面上的冷淡,却又说不出口。
他想对他说,他如今已然明白了他的心。
他其实...
他早已在他心中盘旋了太久,可惜他直到前几日才猛然惊觉。
可惜,他惊觉之时,已然来不及了。
江梓念对他说,他永远只是他的师父。
那么,师徒之道,便是徒弟恭顺,师父自重自持。
那么,便就此为止罢。
是他心生背德之念,对自己徒弟生出了此等绮念。
邶清如面色惨白地看了江梓念一眼。
他露出一个苍白的笑。
“....你说的对。”
邶清如看了江梓念一眼,没有再说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卖惨险胜一波quq
第96章
江梓念说出那样的话之后,邶清如便走了。
他也再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江梓念见他走了,心中却并不觉得轻松多少。
邶清如并非那等纠缠不清的人,他说出这样拒绝的话,他明白他的心意之后,应当就再也不会再过来找他。
此番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江梓念心中平空生出些不舍。
但是他知道,或许这样对邶清如是最好的选择。
如今,邶清如心魔已除。
他对他这一点情思也当断了才好。
邶清如不该对他有情,江梓念都理不清他的自己的心绪,邶清如若与他一起势必承受太多的谴责与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