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此番,他却忽而觉得心中微微一动。
那条尾巴还在轻轻勾着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
这一次,邶清如却没有伸手,他在床边看了江梓念一会儿。
情|爱皆是梦幻泡影,红颜皆是白骨骷髅。
他立于最高处,男|欢|女|爱于他而言亦不过是过眼云烟。
邶清如忽而就想起了白日里他看见了月红煜曾与他那般亲昵。
邶清如对此一直怒气未散。
一想到,那人很可能也会看到他徒儿的这番模样,邶清如便心中怒火中烧。
那怒气近些日子一直萦绕于他心间,久久未能消散。
月色如练,邶清如看了江梓念许久,思及月红煜一事,他眸色越沉。
此刻,江梓念就在这夜色之中,他触手可及之处。
他面颊泛着微粉,容色就宛如朝霞映雪。
他的唇瓣宛如最娇艳的花蕊。
邶清如伸手,继而轻轻碰上了江梓念的面颊。
指尖泛起的柔腻温暖的触感,让邶清如心中微微一怔。
他看着江梓念,心中泛起的一点有些莫名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
而那感情中又夹杂着怒气怨气,此番正一股脑全部涌入邶清如的心头。
有那么一瞬间,邶清如的理智忽而被那太多的情感給淹没了。
他看了江梓念许久,继而附身在他唇上轻轻一点。
不带任何欲念,那吻单纯到就好似是动物之间亲昵地互相碰碰嘴。
他略带苍白的唇碰了碰江梓念的唇瓣。
许是终于察觉到了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江梓念却忽而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他对上了邶清如的双眼。
*
那日,听了那些侍从闲谈的白鸿卿忽而想到了那日见到的那只小白犬。
他特意叫人去打听了,说是那只小白犬确实平日里听得懂人言。
白鸿卿顿时眸色一暗。
若是那小白犬当真能能听得懂人言...
他那日分明对它说尽威胁之语.
它却好似恍若未闻。
全然一副听不懂他说话的模样。
良久,似是想到了什么,白鸿卿面上露出了一个温柔而略有些兴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