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反正他的家庭不行。
“……咚!”
不知怎么的,本熟睡的人突然抽了一下,屈起的长腿打到桌子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然后猛的直起身子。
“……咋了?做噩梦了?”江鹿远压低嗓音问他。
“……嗯。”席白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黑色的瞳仁看着湿润润的,但唇却干燥到起皮,“……梦到了以前的事。”
喉咙有些痒,他开始忍不住低咳,为了不影响其他人睡觉或者学习,席白秋对江鹿远打了个手势,便从教室后门出去了。
结果刚一吸到凉风,他便咳的更厉害,到最后都有些喘不过气,呼吸变得十分紊乱。
席白秋靠着走廊尽头的墙壁,捂着自己的口鼻调整呼吸,几缕墨发散落额前,微微掩住泛红的眉眼,莫名有种剔透的破碎感。
“请喝水。”他的面前悄无声息的落下一道身影。
“谢谢。”席白秋嗓音低哑道,接过水小口小口的喝,然而等他再一抬头时面前已经空无一人,要不是手中还握着温度正好的一次性水杯,都要让人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席白秋叹了口气,在心里倒数三秒后,有人不出意外的打过来了视讯。
他按下接听,一小片虚拟光屏呈现于眼前,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对方只露出了一双手。
那双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整齐干净,在抓握一支银白色的钢笔时,令淡青色的血管微鼓,无声彰显出一种欲。
会让人忍不住展开糟糕的联想,比如让这手染上玫瑰的氵十水,扌柔刍皮鲜红的花瓣。
第十八章
“还在咳?”光屏里传来低沉磁性的问询。
“……没,只是被冷风呛了一下。”席白秋哑着嗓子道。
“我想你现在应该是教室里在上思修大课,是教室的空调打的太低了吗?”那边正在写字的手顿了下,语带关切。
“唔,或许是。”席白秋不太想告诉是因为自己做噩梦被惊醒的缘故,如果告诉了,那这人肯定会追着问是什么噩梦,而他又不愿编织谎话去欺骗对方。
“好了,你别那么紧张。”席白秋无奈,“前几天才检查过身体,指标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