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微凉的触肢突然擦过席白秋唇.缝,将他剩下的话毫不留情的勒断。
之后,其他那些本在黑暗中游移的精神触肢像是疯了般缠.上.他的四肢,将他吊在了半空。
席白秋满目错愕,他虽陪着荆炀度过了好几次易感期,但从没有像这次这么令他感到心慌。
荆炀上前捧住了他的脸,尽管此时的席白秋处于一个俯视他的角度,但对方给他的感觉却更像是他哥在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固执?好,我告诉你,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Omega的信息素,那会让我感到无比恶心。”荆炀眼神冰冷,极力压制心里正疯狂涌动着的肮脏情绪。
席白秋目光怔怔,大脑宕机了片刻后眼眸蓦地睁大,脑回路显然拐了个奇诡的大弯:难道他哥喜欢的性别是Alpha!?
只是还没等席白秋理出个所以然来,便见荆炀放开他转身走进黑暗,只用精神触肢把他不上不下的吊在半空。
席白秋被整得满头问号,但因他的嘴还被勒着无法说话,所以他只能用行动表示自己的不满,挣扎个不停。
可精神触肢是荆炀的半身,荆炀不愿松开他,那席白秋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最后给席白秋累的够呛,看见自己的腕子都被触肢勒出了几道红痕。
……所以说这精神触手原来这么结实的吗?
席白秋叹了口气,其实他很清楚,易感期的Alpha敏感又暴躁,只能顺着毛捋,可他这次没控制住自己,非要去炸荆炀的雷点,造成现在这个情形倒也是自作自受。
——不过他哥干嘛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席白秋荡在半空中,觉得胳膊和腿有点发麻。
人在昏暗安静的空间中待久了,会逐渐没有时间概念,会觉得为什么这么漫长。
一开始席白秋还能思考他哥的性取向问题,渐渐的他开始不安,脑袋不停的环顾四周,试图寻找荆炀的身影。
可这空间实在是太大太昏暗,无论他的视力再怎么好也看不见人,再加上他嘴被堵住,无法发声,四肢麻到开始充血,委屈和憋闷顿时摧枯拉朽般席上心头。
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