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想不起来, 一但用力回想头就会变得很痛, 这么多年下来也仅仅只记起了零星半点, 比如夜晚瑰丽至极的极光与星云, 又或者是黎明将至的隆冬雾气。”
“每次看见这样的场景,我都会感到很难过。”
“不仅如此, 自从成年之后,我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关注你的易感期, 最初只是有些担忧,等到后来抑制剂对你逐渐不起作用,看到你痛苦到休克、短暂性的昏厥后,我便开始有了执念。”
“我一定要缓解你的痛苦,一定要帮你找到你的天命之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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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长年得不到天命之番安抚的顶级Alpha,他们注定活不过三十岁。”
“如果我们之前的亲情不再是亲情,那么,你的易感期就会成为我的痛苦。”席白秋捧起了荆炀的脸,眼眶竟不知不觉变得酸涩,头一次将自己的心深深剖开。
也许是被车上那段莫名的回忆刺激了,也许是被荆炀易感期对他所做的那些事催化了。
在面前之人深邃而又温和的目光里,他突然不想再像个逃避的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了。
“我会时刻担心你,挂念你,会开始憎恨自己,憎恨为什么我不是你的天命之番。”
这么多年来,他总是跟荆炀说其他正常的兄弟之间不会像他们这样黏糊,但实际上他还不是默默纵容着对方,享受着对方触碰和疼爱,对荆炀越线的行为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
感情的变质,总是寂静无声、不知不觉、无法自控的。
可如果变质的感情会伤害他最在乎的那个人,会导致那个人最终走向悲剧的结果,那么他宁可残忍的把其中变质的部分挖掉。
“哥,我就是一个胆小……”席白秋缓缓闭上了眼睛,像小时候那样把脸贴在了他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而又自私的人……”
“我……最害怕失去了……”
突如其来的困意和疲惫,极限拉扯着席白秋脑中的清明,令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散于苍白干裂的双唇之间。
他在荆炀的怀抱里睡着了。
大厅里一时之间变得极其安静,像是连窗外的晚风都停滞了。
半晌,荆炀喉结干涩的滚动了一下,眸光晦暗的抬起手,轻拢住了席白秋的小半张脸,用温热的指腹拂过他纤长的眼睫,滑过他高挺的鼻梁,最终贴上了他没什么血色的下唇,缓缓摩挲。
没人知道这位年轻的帝王到底在想什么。
荆炀单手拢着怀中人,用遥控器将客厅的大灯关了。
在光线消失的那一瞬间,他的脑中闪现过无数违背人伦和底线的疯狂想法,极度隐忍的将自己的口鼻埋进了席白秋的发顶,一下又一下的重重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