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的身体需要休息。”云疏月毫不犹豫的制止了他,似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爸,他需要我,他也只会让我靠近。”席白秋认真的看着云疏月泛红的眼睛,无比笃定道:“只有我能救他。”
“可……”云疏月下意识抱紧了他。
“疏月,让他去吧。”席渊沉吟片刻后安抚的拍着云疏月的后背,又看向席白秋,眼神暗沉如海,“但你要向我们保证,你不会有事。”
“我保证。”席白秋轻声说道,“……毕竟他早已将保护我这一理念,铸就成了基因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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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皇庭别墅庄园区。
“白秋少爷,我只能送您到这儿了。”韩叔显然也颇为激动,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与怜惜,但现在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荆炀的状态更加危急,“这是医生开的特效药,还有高浓度的营养剂。”
席白秋点了下头后接过袋子,对一直看着他的两个父亲笑了笑道:“那我就先下去了,你们不用太过担心,还有和我一起过来的那两位朋友,帮我先好好招待一下,他们真的帮了我很多。”
“嗯,我已经把他们安排好了。”云疏月摩挲着指间婚戒,又垂眸低声道:“……凡事不要强求,尽力而为。”
席白秋笑着对他们挥了下手,搭乘电梯来到了地下负三层。
待电梯门再度敞开后,时隔近三年的席白秋终于再度踏入了只属于荆炀的禁地。
只是他先前脑中设想过的所有场景远没有此时此刻的景象震撼。
空气是湿润的、粘.稠的,信息素浓的更是令人喘不过气,嵌在墙壁上橘黄色烛火微弱的跃动于黑色精神触肢游移的缝隙之间,夹杂着类似红血丝的黑色薄雾翻滚于他膝盖以下的位置。
诡异而又扭曲,甚至可以用邪恶来形容。
但席白秋根本没有任何迟疑的抬脚迈步向前走去,任由那些暴戾的精神触肢包围他、缠住他,期间不停的有触肢疯狂又狠戾的想将他直接绞碎,可每当靠近后又猛然顿住,像是不确定的用圆润的触手尖尖戳戳他的脸颊,又贴贴他的颈窝,反反复复不停的确定着什么。
“哥,是我。”席白秋心疼的抚摸每一根凑过来的黑色触肢,边走边低声讲述他这近三年来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