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书上说AA互相标记前需要提前适应对方罐进来的信息素,而这个过程是很难受的,但我却一点都没感到。”席白秋想了想,又补充道。
“也许,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荆炀颤了颤眼睫,压抑住脑中闪现过的某些东西,轻声道:“又或者,你的身体正在经历着某些变化。”
“变化?”席白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什么变化?”
“我也不知,但……”荆炀说着,张嘴轻轻含了下他凸起的喉结,“总觉得是好的变化。”
席白秋呼吸乱了,强忍住心里升起的某些东西后,他又问:“……那你身上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这个么……”荆炀像是笑了一下,姿态随意的将衬衣的扣子解开,“你可以自己来看。”
席白秋垂眸凑近,但只一会儿,他便屏住了呼吸,满目愕然,内心被震撼的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只有凑的极近,视力极好才能看清那些色块里包含着的词句,大部分都纹的是他的名字,但里面还会穿杂一些疯疯癫癫的呓语,将那种扭曲的爱意,濒临崩溃的绝望,以及对他种种过于阴暗的疯狂念想皆封在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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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每天都会研究在身上纹点什么东西,当然易感期的时候纹的是最多的。”荆炀的话说的有些漫不经心,只用手指把玩着席白秋散落的长发。
“……疼吗?”席白秋下意识问,但很快就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小白秋,只有足够疼才能扰乱我的思想。”荆炀唇角上扬,喟叹一声,“才能暂时做到麻痹自我。”
席白秋抿紧了唇,心里骤然涌现出的情绪复杂而又酸涩难言,他甚至无意识用手在荆炀的纹身处轻抚,像是要抚去他这几年的痛楚。
可殊不知他这种轻轻柔柔的触碰对荆炀来说,实在是在挑战他的理智,荆炀只好将人不听话的双手圈在了掌心里。
“那段时间里,我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去,处理政务公文时的繁忙使我清醒,但每当停下来后我又会变得浑浑噩噩,不停的在痛苦与绝望中徘徊。”荆炀用温热的指腹缓缓描摹他的五官轮廓,掀起细微的痒。
“而现在的我总会想,如果这近三年不断累积的痛苦、绝望、煎熬、疯狂,是你再次回到我身边的必要条件,那它们就变成了糖果。”
荆炀过于缱绻的视线,就犹如黏性极大的细丝紧密包裹着席白秋,话甚至说的有些混乱,“糖果,很甜,很甜的……宝宝,糖果、我的……糖果……”
荆炀抱着他的手臂收的越来越紧,而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其余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可以舍去,只要他席白秋乖乖待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其余的任何东西都可以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