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廷芝拿出苏豫给他写的信,“我是苏豫的父亲。”
梁老板听苏豫提起过这件事,苏豫买房子就是因为苏廷芝要来。
梁老板领着苏廷芝和苏琼去外面,叫了一辆黄包车仔细说了地址,叫黄包车把父女二人送过去,给了黄包车夫一块大洋。
苏廷芝端正坐着,“怎么好意思叫您花钱,您快收回去,我们来带足了银钱。”说着却没有动。
梁老板笑呵呵道:“我和苏豫是朋友,帮您付车费没什么,您快去吧,今天是周日,苏豫肯定在家。”
苏豫最近开始连载一本新小说《荒诞》,每周日都会待在家里写作,一写就是一整天,哪里也不去。
苏廷芝闻言道:“多谢梁老板。”
梁老板望着黄包车走远,脸上露出些担忧,苏父的性格一看便不太好,苏琼唯唯诺诺,看起来十分小家子气。苏豫摊上这样一位父亲真是倒霉。
父女二人坐黄包车来到苏豫的小洋楼,他们看着高大的镂空铁门,不知道该怎么叫人开门,苏廷芝对苏琼道:“你去砸门。”
苏琼不敢违背苏廷芝,直接用手去拍铁门,拍了两下手便肿了,铁门也没有发出很大声响,可想而知里面人根本听不见。
苏廷芝背着手,眉头微皱,不高兴地数落苏豫:“大白天锁着门像什么样子!”
可惜苏豫半句都听不到。
敲了五分钟,苏琼的两只手都红肿了,轻轻一碰就疼,苏琼泪眼汪汪地看着苏廷芝:“爸,我拍不动了。”
苏廷芝摇头叹气:“什么都不会,养你有什么用!”
苏琼拘谨地低下头,不敢反驳苏廷芝。
正当父女二人束手无策时,桑从寒提着保温桶走了过来,她狐疑地看着苏廷芝:“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又见眼前二人一老一少,老者和苏豫有三分像,恍然道:“你们是苏豫的亲人吧。”
苏琼有些怕生,身体紧张地微颤,并不答话。
苏廷芝道:“正是。”
桑从寒冷淡的眉眼稍稍热情了些,去墙角按了门铃,等待苏豫来开门:“苏豫常与我提起您,说您是一位慈祥的严父。”
苏廷芝心里对苏豫离婚的事还有气,背着手眯起眼睛,没有说话。
气氛冷凝,桑从寒有些无措,她不擅长热情待人,即便眼前是苏豫的亲人,桑从寒也做不出亲热的表情,她有些苦恼地咬着下唇。
好在苏豫很快出来开门,桑从寒不必独自和苏廷芝父女相处。
苏豫从里面打开门,接过桑从寒手里的保温桶,“爸,小妹,你们来了。”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