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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陈景言看他有点儿混血相:“新疆来的?”

江谚坐了下来,停了一下,敷衍:“嗯。”

“打人不?”

那时候正值疆/独分子打砸抢烧,新闻里时常报道,他就拿这个开玩笑。

岂料新同桌横他一眼,眼光很利:“说话小心点儿。”

冷清的带着傲的腔儿。

陈景言讪笑一声:“普通话说得不错呀。”

昨天飞机落地,今天就顺利坐在了陌生的课堂里,听着陌生口音的老师讲三角函数。江谚面前摊着空白的笔记本,捏着笔游神。

坐在车上,外面最多的是电线。北京的旧电线是不会有那么多的,复杂缠绕的黑色电线密不透风,把阴沉沉的天空割成几块,密密麻麻地、蛛网似地缠绕在发黄的旧式单元楼前。阳台上挑出长长的晾衣杆子,挂着五颜六色的松垮的内衣裤,风一吹扫在电线上。

死气沉沉,这就是他对这座边陲小镇的印象。这种死气沉沉的地方,竟然能比别处更需要□□除恶?

终于捱到中午放学,饥肠辘辘的同学很快地冲向食堂,教室里一下空荡下来。

江谚坐着,等人走完了才起身,把教室老旧的窗户挨个推开。

外面飘了浅浅的雨丝,飘在他脸上,仰头看,天空涨得发白。

他开始慢慢地收拾书包,收到一半,书包烦躁地一扔,裤兜里摸出盒烟,走上天台。

风像一双凉手掠过他的脖子。

食指推开烟盒,熟练地抽了一支出来,低头叼在嘴里,一抬头,却怔了一下。

天台上已经有人了,一个打扮成熟的女孩,长发披肩,背对他坐着。

就以同样的姿势,坐在他向来喜欢的管道上。

他抬眼多看了两眼。

蓝白条的校服外套盖在腿上,橙红色短上衣堪堪掩着细腰,在灰白色的混凝土中开了一朵花一样显眼,长发下一截白皙修长的颈。

她手里拿着一枚打火机,拇指反复挑开盖子,咔嚓咔嚓地打着玩,似乎在想心事,披散的长发上沾着一点薄薄的水珠。

晚乡一中还有这样的?

江谚默着,烟从嘴里抽出来,转身下了台阶。

下了两阶,他又无声地扭头看她。女孩应当是化了妆的,侧面看睫毛拉得很长。地上落了几只麻雀,城市里的麻雀不怕人,三两只聚集在她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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