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纾梨身边正没有可以吐酸水的人,长公主这般问,她便和盘托出。她看人很准,长公主并不是碎嘴的人,况且长公主似乎有意撮合她和赵钦,由此可见,长公主算她这边的人。
长公主听了吴纾梨的话,脸上浮起了笑意,“他呀,想嫁他的女子是多的去了,可他也没有看上的呀,你生什么闷气呢。”
吴纾梨纠结地说:“梨儿就是听着难受。”
“他并不是炫耀,如实地说罢了,你听着难受,但他又不知道。他从小便是这样,把别人气到了,他自个还好好的。”长公主叹气说。
“咦?”
“他年纪不轻了,子安都已经成亲,有孩子了,他连个影子的事都没有,害得我也跟着着操心,但磨破嘴皮子也没用。”长公主说着,叹了一口气。
吴纾梨听了这样的话,脸色微红,小手无意识地抓着襦裙,“九王爷确实是一个很自我的人。”她跟在他身后追了这么久,他完全无视她的存在,有时候说的话也极其不好听,还好她的心宽,这些事情在她看来都不是大事。
“是自私。”长公主啧了一声,“被我和皇上宠坏了。
吴纾梨抬起头,忍不住地说:“九王爷也没有这般的坏。”
长公主板着的脸一下子多了欢快,“怎么,心疼了?舍不得他被人看差了?”
吴纾梨红了脸颊,装作淡定地端起茶喝,“长公主别取笑我了。”
看吴纾梨害羞到恨不得躲起来的模样,长公主的心情大好,留着吴纾梨用了茶点。过会,吴纾梨见天色不早了,便告辞离开了。
一旁的徐嬷嬷轻声道:“长公主很看好吴小姐?”
“九弟的性格是最小心眼了,既然容不得人,便不会让那人成天在身边走来走去,既然他没有赶她,必然是有原因的,如果是……”长公主的声音越发的小,“那就再好不过了,说不定年底便能喝到喜酒了。”
吴耀武被吴纾梨拉着出去玩了几趟,隐约明白了这位姊姊的心思。这一日,吴纾梨想找吴耀武一起,吴耀武叹气道:“姊姊,这可不成。”
“怎么了?”吴纾梨装作不明白。
“姊姊喜欢九王爷,对不对?”吴耀武真的不知道吴纾梨怎么就看上了九王爷,身分暂且不论,就九王爷那性格都够吴纾梨喝一壶了。
“是啊。”吴纾梨也不迂回。
吴耀武听了,更加头痛,“姊姊,九王爷并不适合你。”
“那谁适合我?”吴纾梨问。
“姊,你想见九王爷何须拉上我呢?”吴耀武生气地说:“要我给你做挡箭牌不成?”
“是啊。”吴纾梨笑着点头,“我与九王爷并没有婚约,私下见面于理不合啊。”
“你既然知道于理不合,为何还……”
“我喜欢九王爷啊。”
吴耀武睁大了眼睛,看着坦荡地望着自己的姊姊,那双干净的水眸里写满了坚定,他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一句话。
吴纾梨笑着扯了扯吴耀武的衣袖,“弟弟,你以后遇到了心上人,你便懂了。”
吴耀武不懂,真的不懂。看着走在他前方的吴纾梨,他纳闷地问出了心里最好奇的问题,“若是九王爷始终不喜欢你呢?”
吴纾梨的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背着吴耀武,一字一句地说:“那我以后也不会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