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大人此话当真?”萧明珠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诚然沈怀瑾已然发现她这笑容似乎不对劲,可现如今他还能如何。
只得看了看不远处的萧齐恒。最终硬着头皮接话道:“当然,沈某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还望皇上,明珠公主明鉴啊。”
这回萧明珠敛了神色没再说话,倒是姜离皇帝言语冰冷的质问道:“既然如此,那沈卿可否为朕解释清楚这闫蝶花究竟是从何而来?为何你身为朝廷命官明知其是禁药你还收藏在家中?莫非是因为当年那桩旧事,是你最得意之作。故而才会将此摆放在家中,时时回味当初的成就。”
“以及把朕和众大臣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喜悦吗!?”最后这句话,姜离皇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的落下,一众太监宫女们都纷纷下跪磕头。
每个人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一个不小心这天子的怒火。
就烧到了他们的跟前。可与之不同的却是沈怀瑾,此刻的他不但没有三缄其口。 反而是一脸悲愤莫名,重重的磕了一记响头。大喊一声,“皇上,微臣冤枉啊!” 他这一声喊得可谓是凄厉无比,肝胆俱裂单单是听着都人不禁为之一怔。
可偏偏主位上坐的那位半点反应也没有,纹丝不动,目光薄凉冰冷似乎对他这套说辞早已厌烦。
就在这时,屏风后面却缓步走出一人,只见他一袭青珀色的长袍被门外的风吹得扬起。
玉冠端正,神色从容不乱,一双如墨瞳以绝对俯视的神态眼睨着他。
声寒如冰道:“那沈大人的意思是,方才本王从你府上搜出来的闫蝶花是有人陷害?而内子在本王离京之后被强行灌下闫蝶花毒也是内子在陷害你?”
这,这……他不是个傻子么?!
沈怀瑾甚至都没来得及听清楚他说什么,只是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睛。似乎想要确认他今日所见的一切,究竟是真的还是他自个萌生出来的幻觉。
与此同时萧齐恒也是一脸的震惊莫名,虽不是他那般明显。可总体来说脸色也好不到那去。
瞧得萧齐玉,不禁嗤笑道:“抱歉,让你们失望了承蒙父皇庇佑,本王前不久已经恢复了神智。并且还恰巧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事情。沈大人,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好日子,似乎要过到头了。”
“你……”沈怀瑾瞳孔骤紧,盯了他一瞬才慌忙开口道:“皇上,这纯粹是一派胡言!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啊!”
诚然,此刻那个朗月风清谦和翩翩的清隽公子不见了,那个长袖善舞叱咤风云的沈大人也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慌乱的、无理智的、甚至还带着丝丝惊恐的沈怀瑾。
见此情况萧明珠倒是彻底松了一口气,看来一切正如她这个皇弟说的那样。
对付这种敌人永远都没有所谓准备好的时候,倒不如索性打他个措手不及或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现在看来他这话当真说的极对。
“父皇,众所周知宁沁儿是因为错嫁,才无可奈何的嫁给了本王。而她与沈怀瑾沈大人,可谓是自幼青梅竹马。这些想来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吧?”面对他无凭无据的一味喊冤,萧齐玉则是步步紧逼的将他罪名扣死。
姜离皇帝听言颔首:“嗯,没错,此事朕也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