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曜仿佛没听出她话中的深意,神色不变的接过药碗,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一口喝了干净,末了将空空的药碗还给安宁。
安宁看着被喝的一干二净的汤药,再看看脸上没有一丝苦涩的青年,沉默了。
是她错了。
忘了这货是个药罐子,从小喝到大,根本不怕药苦的。
失策了。
.......
两天后,铁牛拿着一摞写满资料的纸张兴致勃勃的走进了混元殿,对着处理公务的教主道,“教主,教主,你看选哪头肥羊比较好?”
“肥羊?”从一堆奏报中抬起头,揉着太阳穴被魔教的黑历史搞得头疼的安宁下意识的道,“要宰羊?”
“这种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不用通知我。”
不就杀头羊改善伙食嘛,这事他完全可以自己做主,不用禀告她的。
等,等等。
脑子里后知后觉的蹦出了关于肥羊的说法的安宁立马叫住了一脸喜色往外走的铁牛,“回来,把你手上的资料给我看一下。”
“哦。”铁牛听话的走了回来,将手上的一摞肥羊资料摆在教主案上,还不忘抽出几张他物色好的肥羊,“教主你看这几个,又肥又嫩,肉质绝对上乘!”
一个是从塞外回来的商队,皮毛、宝石都是中原少见的。
一个是隔壁县城的富商,家里富得流油,连下人都穿金戴银。
一个是途经飞云山进京任职的官员,光家财就装了6辆大马车。
安宁看完了那几个肥羊的资料,深呼吸,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洪荒之力,用一种平和的语气拒绝道。
“打劫富商对我们长久发展不利,要是其他商队以后都不从我们这里走了怎么办?”
铁牛一脸惊讶:“怎么可能。他们去别的地方交的过路费更高,搞不好还要送命呢。”
现在全国上下不说那占山为王的土匪山贼,就是各大门派的山头地盘,商队要经过都是得交过路费的。
而且他们一个个设的名目更多,费用更高。
他们教还是跟他们学的呢。
安宁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眉头下意识的蹙了起来。
这些江湖门派,这是要作死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人家朝廷都没收过路费,他们一群民间组织居然敢明目张胆的伸手,这是嫌命长了吧。
“那个隔壁县的富商我记得前两个月不是刚去过一回吗,这次再去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