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不能称得上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在来这里之前他最大的愿望是能每天按时下班,能在工作之余和赵瑾年多说几句话,或者能多看他几眼就很满足了。
他的生活似乎就爱情这点乐趣。
而在这里度过的这些日子,让他明白了一些道理,也不是什么难以窥探的天机,就是对自己的生活态度及处世之道有了新的看法。
他不一定要有家缠万贯、权势滔天,但他需要保护一个人的能力。
在乎一个人,“为他好”就是最高境界了吧。
他要努力对他更好一点。
赵瑾年还沉浸在白朝少有的壮志里,不由得摇摇头:“看来,我要更努力才能配得上这么优秀的你了。”
“努力不是说说而已,赶紧回去养精蓄锐,迎接明天的战斗。”白朝拉着他走快一点。
赵瑾年回握住他的手:“睡不着怎么办?”今晚上太激动,他的神经还处在很刺激的一个状态。
“睡不着就在外面吹吹风吧。”
赵瑾年将人抓的更紧:“忍心吗?万一下雨了呢?”赵瑾年看着满天的星空说瞎话。
“不忍心,那就陪你一起吧。”
赵瑾年:“......”
于是两个半夜睡不着觉的人躺在了房顶上看星星。
有风吹过,两人挨得很近,鼻间都是熟悉的味道。
白朝闻着对方的气味,就像安眠散一般,很心安,昏昏欲睡。
迷迷瞪瞪将睡没睡时手被人轻轻地握住,他自然地回握。
可是对方有些不满意,又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给他掰开。
“干嘛?”白朝闭着眼问。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掰着他的手,好像在给他看手相。
“幼稚。”白朝喃喃了一句,不想睁眼。
随即握着自己手的人似乎是笑了一声,接着手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觉。
“干嘛呢?”白朝终于没了睡意,眯着眼要睁不睁的看自己的手。
左手无名指上,在月色下闪着眼熟的银光。
赵瑾年握着他的手摩挲着那枚戒指,淡淡道:“没干嘛,看你挺长时间没戴了,试试还合不合适。”
求婚的戒指戴在手上依旧合适,即使白朝觉得自己最近瘦了很多。
“不合适又怎样?还能换一个?”
赵瑾年继续端详着戒指:“款式是有些落伍了,颜色也有些暗淡,可以考虑一下。”
白朝有些哭笑不得:“谁让你换了,就这个就行,我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