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桑林听他们自说自话,无语至极。
哪有那么多的担心?
人家老宅敢建在这里,说明就不怕什么泥石流。
会迁出去,只有一个原因。
过不下去了。
住在村里的人,要是在村子能生活下去,他们都不愿意迁走。
土生土长的地方,故土之情,难舍难分。
房子的大门上了锁,谢寻问,“钥匙在谁那里?你知道吗?”
这话是问盘泽的。
盘泽弓着背走过去,随意的摆弄了下,这是一把老式的大锁,就是上个世纪的女孩子们出嫁,家里人给配在嫁妆箱里的锁头。
问他,他怎么知道?这也不是他锁的。
盘泽耸耸肩,“找块石头直接砸了就是,难不成还要找钥匙?”
说着,就抱起地上一块大石头要递给什么人。
没人接。
木木有点担心,“这里的人认不认识你?要是我们砸了锁,人家报警怎么办?”
苏掩华和宁自泊双双侧目。
真没看出来,木木竟然还能有点法律意识。
盘泽听到这话,简直无语了。
“这里连个鬼都没有,你指望谁去报警?荒了这么久的地方,砸就砸了,都不是我说,这个村子的人,谁都不认识谁。那些能互相认识的老人早就埋地里去了。”
“再说了,一栋破房子,没人愿意多事。”
雷桑林接话,“这里看着就跟作案现场似的,就算我们真撬锁也不会有人管的。人家也怕我们杀人灭口。”
人心太黑暗,宁自泊心头默念。
盘泽手举得有些酸,又问了句,“你们谁砸啊?是我老家,总不见得要我拆吧?有点人性行不行?”
木木手一接,从盘泽手里接过石头,“哐啷”一下砸到锁头上。
锁还是完好无损,不过用来挂锁的两端被砸了下来。
锁落在地上的时候,木木匆忙躲了两步,不然大锁就要砸到她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