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是说:“不许你们先去告诉母亲,负责就是不敬主子,我让爹爹都打发你们出去!”
那婆子还是好言劝道:“姑娘还小呢,处理不了这样的事儿。”
黛玉板着脸道:“怎么,妈妈以为我在爹爹面前说话没有分量吗?!”说完盯着那婆子,竟有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
婆子知自家老爷一向宠姑娘,但凡姑娘说句不喜欢谁让谁出去,老爷一准儿听,便不敢再言语。
往花厅去要穿过回廊,过一个角门,再过一道仪门。沿途有三五波的人来拦,都是十分粗壮的婆子,而且一次比一次粗壮,一次比一次人多,显然是王氏害怕了,派人来拦。当然无一例外都被黛玉命人打了过去,总是对方人多势众的,但有黛玉、吴钧在,总能以少胜多。
眼看就要到了仪门前,迎面涌出来几十个婆子、丫鬟。好一会儿才出来完,最后出来的是王氏,她笑眯眯的走向黛玉,瞥过被婆子粗鲁的拖了一路奄奄一息的绿衣丫头,故作惊讶,“哎呦,这是怎么了,哪里来的这样一个染缸里捞出来似的人儿,你们还有愣着干什么,快,快带着下去,别吓着孩子们!”
一个婆子一窝蜂的去抢人,擒着她的两个婆子自然不肯给,双方争执起来。
不多时贾母、贾敏带着人也赶来了。对于此,黛玉并不觉得意外,她一路让人托着一个血人儿过来,来来回回有不少人看见,传到花厅里去不足为奇。
贾母骂了王氏许多难听的话,责怪她不分场合闹,给人看笑话。虽然没有直接骂贾敏、黛玉等人,但看他们的眼神儿非常不善。贾母发话让黛玉、王氏等人都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去,问是怎么回事,为何不分场合的胡闹。
黛玉便将绿衣小丫头企图谋害辰玉,自己不过是带她来秉明母亲,王氏便不断派人来阻拦的话说了。
贾母、贾敏都不是糊涂人,自然一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何况此时绿衣丫头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说胡话,什么“太太救我,我都是为太太才干这些伤阴鸷的事的”、“太太,太太,你答应我的话可不能不算数。”、“我好痛,我不做了,我再也不做了”、“我有罪,老天爷你饶了我罢”之类。
王氏跪在地上,身子抖的如筛糠,磕的头都破了,只求求贾母相信自己,说那丫头是诬陷,她根本不知道,不关她的事。贾敏气的狠狠啐了她一口,骂了个酣畅淋漓,将她从前陷害自己及自己腹中孩儿且证据确凿的话都跟贾母说了。